衛銘頭也沒回,徑直走向遠處。
不一會便沒入雨中。
須臾之後,才聽見衛銘那個方向上遠遠飄來一句:
“再說吧。”
隨後,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暴雨之中。
此時,一道雷鳴閃過。
藍白雷光恰好透過屋簷縫隙,照映在白硯卿的臉上。
那親善的笑意已然變成如毒蛇般的陰冷。
好一會才徹底消散。
“走吧,回去交差。”
白硯卿壓下心頭煩悶,招呼兩個手下走回辦公室。
當白硯卿回到學生會辦公室,向會長雷子瑜彙報完與衛銘交鋒的細節後。
雷子瑜並沒有立刻說話。
他那已經開始長出皺紋的面龐上,一幅玩味的笑容。
雷子瑜手指輕輕輪敲桌面,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他的手機螢幕上,正顯示著剛剛調查到的衛銘的所有已知資料。
其中最醒目的,便是高亮置頂的兩條:
“多次擊敗李明鏡”和“疑似擊敗閻文武”的記錄。
這樣的戰力,不該出現在一個連靈根都要賣了還債的窮學生身上。
再結合今天白硯卿的吃癟還有武雲昌最近的反常舉動。
似乎有些什麼事情已經脫離了我的掌控……
思忖良久後,雷子瑜對一旁的白硯卿說道:
“去,把武雲昌叫來,我要同他問話。”
……
此時的衛銘,透過剛才的交鋒,已經試探出學生會的手段也不過如此。
除了威逼利誘之外,什麼情況都沒探查清楚,就被閻文武指引著小貓兩三隻來找事。
完全沒必要把精力浪費在與這些人的牽扯上。
所以,他簡短兩句話便結束了對話,徑直離開。
他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可沒有閒工夫和他們瞎扯淡。
在暴雨中衛銘給兩個靈根缺失者修復之後,便趕往了錘柄修理鋪。
暴雨中的黑水市,才能真正體現出這個地勢低窪城市“黑水”二字的由來。
地勢最低窪的河灘上,佇立著一大片窮人所居住的棚戶區。
這裡是神吏刻意劃撥出來,可以自由搭建棚窩的自由地。
每每下起滂沱暴雨,黑水河中的河水便會猛然上漲。
將河灘上密密麻麻的由黑色塑膠布蒙著的一個個窩棚全部淹沒。
這雨水可是強酸性的。
即使有河水的稀釋,但那腐蝕性雨水依然會將窩棚裡的各種東西灼蝕出大量黑煙。
規模龐大的窩棚區冒起的黑煙,與河水混合,將整片區域染成如黑炭一般。
黑水河中冒黑煙,才是真正應了黑水一“景”。
每到此時,那些窩棚裡的居民就要被迫走到地勢更高的地方躲避天災。
這種時候,就是各個器官販賣公司發展客戶的好時機。
因為還要住窩棚的玉墟人一般都是家裡有不能自理的家人才選擇這樣做。
大多數是年老者、重疾者、吃奶嬰兒之類。
窩棚被毀,這些人便會陷入缺錢的絕境。
這種時候正是器官生意最好成交的時候。
衛銘自然也從那裡遛了一圈,將身上一直攜帶的數千張薄薄小卡片分散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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