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開所有同學的不解之外，觸動最大的還是武雲昌。
如果每個班級裡能多出一個乃至幾個優秀學生，那對他的教學考核會有很大助力。
然而，現在的李明鏡雖然看起來比之前更為強勢。
但那班長閻文武此刻卻顯得太過狼狽不堪。
不僅僅是法骸的缺失，而是整個人都變了。
變得和那天色一樣陰沉消頹。
以武雲昌為數不多的教學經驗來看。
顯然是李明鏡以某種手段對閻文武實施了制裁。
結合之前李明鏡受傷臥床三天，以及閻文武不久之後便接著請假的關聯性。
武雲昌心中已經大致推測到這三天裡兩人發生了什麼，以及……
戰果如何。
只是，他注意到李明鏡和閻文武的注意力似乎都集中在衛銘身上。
這讓他感到十分好奇。
不過，還沒等他想明白什麼，就聽見李明鏡對衛銘說道：
“跑得了一時，你能跑得了一世？”
“今天我要和你對練，看你還能跑哪裡去！”
李明鏡此時已經完全無視了武雲昌的存在。
她沒有理會武雲昌的意見，自己就做了決定。
衛銘則把目光投向武雲昌。
雖然武雲昌感受到李明鏡已經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但他並未出聲。
面對衛銘的詢問目光只是微微點頭，示意衛銘可以接受對練。
武雲昌心中雖然疑惑，但也沒辦法在這裡直接問出口。
畢竟，這只是學生之間的實戰對練。
依照之前的考試排名，衛銘也確實需要聽從李明鏡這樣排名靠前的學生對練。
只是武雲昌看到李明鏡此刻的意氣風發，他不禁開始擔心他和衛銘之間的計劃還能持續多久。
此時的李明鏡，已經不太懼怕因果道紋吞噬神魂。
衛銘對她因果道紋的壓制，再加上她身上三處可以自動注射精神穩定丹液的多重保障。
現在的李明鏡很有自信。
她已經可以在對戰中全力施展，不用擔心自己會被因果道紋所吞噬。
此刻的李明鏡，心境已經完全放開。
沒有了之前的束縛。
戰意自然也更為澎湃。
衛銘對李明鏡心態轉變的緣由一清二楚。
他知道，李明鏡的實力並沒有本質上的提升。
只是攻擊的手段可能會更加激進罷了。
而衛銘則暗中調動著身上掛著的四百三十六個九七式零件，以及體內已經最佳化載入完畢的《天殘破星訣》功法所帶來的澎湃法力波動。
也是信心滿滿。
隨著衛銘的神魂強度和體魄的大幅提升，他所凝聚法力的上限也已經達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面對在資料層面已經被自己全面趕上的李明鏡，衛銘毫無畏懼。
他在同樣擁有因果道紋的前提下，還可以隨時影響李明鏡的因果道紋。
對於李明鏡這種送錢上門的蠢貨，衛銘自然是歡迎的。
而且越多越好。
還是之前的那個甲一訓練場，兩人依然站立在訓練場對角線上。
只是這一次，李明鏡沒有再盲目的急於突進。
而是先給右眼注入大量法力不斷做著預演。
不停改變自己的進攻方式，試圖透過預判來佔據先手優勢。
而衛銘也以同樣的方式來應對。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對峙著。
衛銘的因果道紋雖然是複製於李明鏡，但依託於他那強大的算力。
他對因果道紋資料的呼叫深度與精度遠超李明鏡。
在同樣的預判畫面清晰度下，衛銘總是要比李明鏡能預見的未來多出幾毫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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