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銘的姿態中帶著一股極強的侵略性。
即使那女安保比衛銘高出一個大境界,也不由得謹慎地向前走了兩步,擋在衛銘與李明鏡之間。
試圖頂住他那攝人的氣勢。
一個小小的煉氣期修士,怎麼能爆發出這樣的氣勢?
難道不把我這個築基期修士放在眼裡?
女安保心中暗自疑惑。
然而,即使女安保依靠她那寬碩的身軀擋在了衛銘和李明鏡之間,李明鏡依然感受到了這片空間中的一股莫大的壓力。
那是一種直擊心靈的壓迫感。
衛銘的聲音迴響不僅僅遊蕩在病房這片空間中。
還不斷撞擊在她的心靈之上。
當然,這是侵入到她耳神經裡的奈米蟲主導的結果。
不過效果不錯,已經把李明鏡的內心又壓迫到了極弱的地步。
她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優雅,下意識地開始在心裡質疑衛銘的言論。
閻文武有法骸,還有丹藥輔助,本身的實力並不弱於衛銘,怎麼可能被衛銘逼著打了一張十萬塊的欠條?
而且,閻家在黑水市的勢力龐大。
即使閻文武在衛銘這裡陰溝翻了船,區區十萬而已,也不至於要打欠條才能了結此事。
他父親可是黑水閻王,這點小錢,賣幾個屍體零件就能湊出來,怎麼可能讓他兒子背上這種高額債務?
虧了利息不說,主要是丟臉。
想讓黑水閻王丟臉?
那不是扯謊是什麼?
想到這裡,李明鏡便開口譏諷道:
“想騙我的話,也找個好點的理由。”
“閻文武花點小錢就想借我之手解決你,不過是想借我的刀殺你這個人罷了。”
“你這個被人賣了都不知道的蠢貨。”
衛銘自然不會陷入自證陷阱,說什麼“不信你看合同”之類的話。
一旦李明鏡懷疑上他的真假,那麼他所做的一切都有可能被視作提前準備好的假象。
他也不再多費口舌,反正他和李明鏡之間的合同已經完成。
李明鏡右眼之內的資料以及她的血脈印記,衛銘也已經複製完畢。
報酬也已經從李明鏡手中早早的預支過了。
衛銘身上的氣勢在兔起鶻落間已然迴歸平靜。
他對魔怔到陷入自我邏輯迴圈的李明鏡已經沒有再多的耐心。
只以輕蔑的、像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女安保身後的李明鏡,然後輕飄飄留下一句:
“我不願意和蠢貨多說什麼。”
說罷,衛銘轉身就要離開。
被罵作“蠢貨”的李明鏡,哪能讓衛銘就這樣走掉?
她用右手的餐刀敲擊著金屬餐盤,發出“鐺鐺”的聲響。
冷聲道:
“我讓你走了嗎!?”
對於李明鏡的呵斥,衛銘連頭也不回。
徑直向那結界隔著的病房門口走去。
李明鏡看到衛銘就要撞到那結界厚壁之上,頓時輕笑一聲:
“呵呵,說你是個蠢貨,你還不樂意。”
“那結界可是築基期修士所立,你一個垃圾殘渣般的煉氣期修士,又怎麼能……”
就在李明鏡以為衛銘會一頭撞在結界壁上,被反彈回來時。
衛銘的身體卻彷彿水入江河一般。
無聲無息地穿過了結界,從中穿行而過。
李明鏡未說完的話語頓時噎在了嘴裡,沒能再好意思說下去。
她惱怒地看向一旁的女安保,似乎在質問為什麼沒有她的允許要放衛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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