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就是衛銘的大腦要作為資料中轉站，需要承擔所有通訊者的往來訊號處理。
一兩個人還好，但如果數量多了起來。
混雜的訊號一定會影響衛銘的神魂與身體的正常運轉。
因此，衛銘早已做好了兩步計劃：
暫時先在還有許多空餘的玄鴉生物核芯中，選取一小塊地方作為資訊中轉站。
在未來，可以在某些安全區域中建立幾個固定的資訊流轉中樞，作為大範圍訊號流轉的核心。
而他只需要保留對這些資訊中樞的絕對控制權就可以了。
好在這一部分並不佔用太多他的奈米蟲數額。
只要在每個被植入通訊系統的人神魂完全開放時，注入數百隻奈米蟲，便可以在其腦中構建出一個通訊系統。
雖然依然會類似於蝕心咒一般，將一些法力接駁埠延伸到腦神經和血管與神魂之上。
但更多的作用在於維持訊號收發的穩定性和便捷性。
對於其腦中思想影響和神魂肉體的掌控，並非衛銘的主要目的。
至少……
對於趙益生，他是這樣想的。
至於其他人，他則會在這通訊系統裡另外加點料進去。
在衛銘剛結束與白硯卿的對戰之後，他這幾日的表現也被收集起來放在了雷振中的辦公桌上。
在雷振中那天託關係搞到的三個屍體中，衛銘的表現最為搶眼。
但也讓雷振中內心感到一種深深的不安。
雖然衛銘體內的天殘訣功法後門，雷振中依然能夠感覺到其存在，但幾次嘗試控制都沒有任何反應。
甚至有一次他抵近測試都毫無反應。
他一度懷疑是聖教功法出現了問題。
但這樣的情況卻從未有其他分部的聖教成員提及過。
唯獨衛銘似乎脫離了聖教功法的掌控。
黃學勝、厲無咎、閻文武、李明鏡、白硯卿……
這一個個衛銘接觸過的人名可都沒什麼好下場。
死的死、傷的傷，根本不是這衛銘的對手。
而衛銘與錘柄的所有交易內容，都被錘柄一一呈報給了雷振中。
從一開始的偽法器的打造，到後面的九七式零件製造，再到最近的豘肉細胞複製手段。
都讓雷振中越來越看不懂這個他救回來的衛銘。
他還是那個曾經軟弱沉默弱小的窮學生嗎？
是招魂歸體手術失敗了嗎？
或許……
招來的並不是原來的衛銘？
而是他的軀殼在某個恰巧的瞬間被別的魂體給佔據了！
只有這個解釋，才能符合衛銘現在表現出的這些特異能力。
不然，依靠他之前的經歷，雖然同樣都是不愛說話，但不愛說話和不愛說話是有本質區別的。
有的人不愛說話是出於膽小、謹慎和懦弱；
有的人則是出於不屑和別人說話，內心形成了自己非常完善的世界觀，或者心裡藏著什麼秘密，不想讓別人知道。
深諳說得越多、錯得越多之道。
所以乾脆不說話。
在雷振中看來，以前的衛銘是前者。
現在的衛銘倒像是後者。
但是又有一個矛盾之處：
如果是他人奪舍而來，神魂不匹配之下，又是如何能操控肉體到如此精細的地步？
億萬根神經接駁點可不是一個外來貨就能完美契合的。
疑點重重啊。
不過他身上一定出了什麼差錯，必須調查清楚才行。
好在，衛銘現在的傾向對雷振中和錘柄是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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