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靈界中是有牲畜養殖場的,雖然大部分的牲畜都要供奉給再上一層正神所待的天靈界,但總歸有一些下腳料和眾神們不吃的食材會流落到各大宗門以及神吏部門之中。
玄霄這可是花了大價錢用了諸多積分換來的這一桌菜餚,雖然一臉肉痛,但玄霄還是強行提起一副大方的神情,拿上筷子讓衛銘快嚐嚐。
見玄霄如此作態,衛銘也不再繼續板著臉,從儲物袋中拿出一瓶酒和杯子,與玄霄共飲起來。
在地靈界中,雖然有一些邊角肉料可供食用,但酒的價格還是相當高昂的。
對於衛銘拿出來的這瓶酒,玄霄受寵若驚。
可一想到衛銘剛剛說的話,也不再假模假樣推脫,直接拿起酒瓶給衛銘先斟滿,然後才徵得衛銘同意後給自己倒上小半杯,細細品嚐起來。
上一次喝這樣的酒,還是在新長老晉升之時。
雖然不知道衛銘需要他做些什麼,但想來衛銘初來乍到,宗裡的資訊在網上也沒有什麼可以查到的,所以玄霄只能拿這個作為自己的籌碼。
關於宗內的各種訊息就是我的資本。
有了這個想法,玄霄便開始綿綿不斷地和衛銘透露著越來越多的天道宗各種事情。
天道宗有一名宗主,三個副宗主。
副宗主們主管三個不同的領域:
戰鬥、日常以及經濟。
其他一些雜事會由各自下屬進行管理。
天道宗凌駕於星穹天道院之上,奉行的自然也是所謂的打破桎梏。
但這麼多年過去,刻在宗門之上的建宗理念早已經沒有人放在心上,現在的所有人只是一味的想要變強。
先把修行境界提升上去,是他們所有人的唯一修行理念。
至於為了什麼而變強?
朝哪個方向變強?
又為誰而變強?
他們根本沒有任何想法。
只是一味的這麼走下去就是了。
隨著衛銘越倒越多的酒和其中加的一些小料,玄霄的醉意越發深沉。
該說的和不該說的都盡數透露了出來,其中包括宗門明令禁止和所有人說的東西也被他給說了出來。
衛銘也在時刻監測著玄霄的意識訊號,在意識到玄霄說出來的東西可能會讓一旁負責監控的某些探頭覺察到的時候,衛銘便打了一個響指在周圍設立了多重隔絕一切神魂、聲光探視的結界出來。
這才讓玄霄得以安全的說出口。
“不過……最近一些收入內門甚至是一些長老門內的弟子,絕大多數都失蹤了。”
玄霄眼神迷離,臉色映著酒醉後特有的紅色,打了一個飽嗝,盯著衛銘看。
看到衛銘終於被他調動起來好奇心的樣子,便滿意的再次酌下一口酒,繼續說道:
“傳說呀,那些人都被拿去練了人丹。剝了靈根,抽了精血,煉做人丹,給那壽命不久的宗主之子服用延壽。”
打了個飽嗝後的玄霄忽然意識到剛剛說出來的那句話有多麼駭人聽聞,一瞬間似乎酒醒了一般,渾身冒著冷汗。
“那個……衛銘你剛剛沒有聽到什麼不該說的也不該聽的話吧?”
衛銘滿懷著複雜的笑意,盯著玄霄。
過了一會,直盯到玄霄心裡發毛之後,衛銘才開口說道:
“沒有,你剛剛已經醉了,一嘴囫圇根本聽不出你說了什麼。來,繼續喝酒。”
玄霄知道自己可能闖禍了,也不再有繼續待在衛銘這裡的心思。
他怕再過一會真的說不定就會有更大的事情被他搞出,所以匆忙泯了幾口酒,心不在焉的扯上兩句之後便說自己突有急事要臨時離開。
其實關於玄霄所說,衛銘已經在諸多播撒出去的皮米蟲所建立而出的星火系統中,探查到了一些相關資訊。
但因為遊走在普通校區中的大多都是一些學生,對於這樣的傳聞也都是偶聽傳言或者知道一些細枝末節,沒有任何實證來證明這所謂人丹一事是真的。
但衛銘相信,萬事萬物不可能空穴來風,既然連本校都傳出來這樣的離譜傳言,那絕不會是無的放矢之語。
衛銘相信自己的皮米蟲會在一段時間後進入到一個足夠高階的校內管理人士,或者哪個長老甚至哪個副宗主身上,他便知曉這一切是否屬實。
衛銘接著又開始謀劃起,如果自己被所謂的人丹亂局攪入其中的話,又該如何應對?
一番打探之下,衛銘已經知曉那宗主的修仙境界是元嬰之上的化神期。
他兒子自從千年之前一次歷練之後便隱遁在某處秘境中從未現身過。
也難怪宗門裡會傳出人丹的傳言。
因為據說宗主之子隱藏的秘境裡經常傳出非人的動靜。
在衛銘不停分辨宗門裡各種訊息時,宗門那邊透過校內程式給衛銘傳來了考核結果:
他已經被宗內一個專管煉丹方面的長老看中並收為門下弟子。
接下來他按照流程指引前往該長老門下報到即可。
衛銘看著那煉丹師三個字,頓時覺得人丹一事的確有極大的可能是真的。
否則他一個外院來的弟子,為什麼偏偏就要給他安排在煉丹師門下?
就算安排到煉器師門下都算說得過去,畢竟他之前有這方面的才能。
或者把他安置到戰鬥相關的長老門下也行。
為什麼偏偏是指煉丹師的門下?
這讓衛銘提起了警覺。
人丹嗎?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魑魅魍魎想拿我煉人丹。
我倒要看看這丹爐夠不夠硬!
這煉丹師的老命又夠不夠硬!
這天道宗又夠不夠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