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銘的計劃卻是正好和這些執法隊的行為相呼應,他也是準備邊打邊退,直到洞天劫紋纂入口空間裂縫旁邊,然後利用各種牽引方法將那些人形傀儡給收攏到洞天劫紋纂之中。
只要被收到了空間通道,那些人形傀儡也就是囊中之物。
會被衛銘徹底捆死在洞天劫紋纂之中,並封印起來以待備用。
果然一切都按照衛銘所想進行著。
眼看著一個人形傀儡去往不知名處,那些執法隊雖然不明所以,但在他們眼裡只要眼前的危險能得以消除,並且能夠中斷衛銘的直播演說便已經達成了目的。
至於那些人形傀儡究竟去了哪裡,他們並不關心。
他們接到的命令便是如此,自然不會做多做一份分外之事,免得遭遇危險。
一個月幾萬塊的工資玩什麼命啊?
對於那數量眾多的元嬰修士,衛銘不可能就那麼全部輕鬆打包帶走。
他的陣法再是最佳化,也不過是一個金丹期構築出來的陣法。
衛銘又不好直接把天道宗門大陣的儲備能源和預製陣法力量接駁到他的陣法之上,那樣做就太過於駭人聽聞。
所以衛銘也只是挑選著那些神魂波動和修行水平達到元嬰後期或巔峰的數十個人形傀儡收入囊中。
其他的大部分人形傀儡都被衛銘吸引著在天道宗各處遊蕩。
衛銘一邊飛馳一邊躲避著身後不斷傳來的各種飽和攻擊。
他的躲避也不是徒勞的,而是讓身後追擊的人形傀儡在護宗大陣的逐級啟動之下開始一個個被快速消滅。
如果沒有衛銘之前對直播間裡說的那些話刺激,可能天道宗便悶不吭聲地讓衛銘死於這些人形傀儡手中,然後再出來收拾殘局。
可衛銘那個直播一說,就相當於天然的為衛銘上了一道護身符,如果因為宗門的救助不利而導致衛銘身死,那天道宗的臉面可就在無天司空無極死後再次雪上加霜,進入更為困難的境地。
別看他們似乎是一個獨立的宗門,但一些資源如果沒有神吏那邊的調動可能也拿不到手。
在之前,他們還能夠從背後的正神那裡直接開口索要,但是此時卻不行了。
每次派去和正神溝通的司空無極是否真的見到了正神,可都還兩說呢。
但這種事情可不好去證偽。
索性司空無極每次所要的資源也都會回流一些,神吏那邊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糊塗著過去了。
但此時司空無極一死,如果宗門的境地繼續惡化下去的話,必然會引起宗門內部的內訌。
別看一個個修士似乎說的自己多麼清心寡慾,整日朝食露水、一心求道,恨不得只求一口真氣留存心間,別無所求。
但哪個修士不是用錢買來的資源堆砌起來的?
而又有哪一個修士是特立獨行獨自去經營這些資源的?
還不是靠著一個個子孫後代去到處攫取,才能保證一個坐在頂尖上的修士完全沉浸於自己的修道之中。
所以在前景本就糜爛之下,再有風波的話,就算坐在上頭的那些修士能夠憑藉著過往積累的資源捱過一段時間,但他背後的那些推動者到時候可能就會變成將他們推入深淵之人。
別看一個頂尖修士擁有著極強的偉力,但在有著律法禁錮的修仙世界之中,那些底層一旦將他們頭頂大修士的過往不堪透露給別的修士,那就可以對這個大修士造成毀滅性打擊。
誰不想分上一口肉吃呢?
鯨落而萬物生。
衛銘看重的便是這一條要害,並且要向這個要害狠狠紮上那麼一刀。
於是便形成了如此怪誕的畫面:
他一個人在前面飛,後面二百來個元嬰修士在後面追。
天道宗所有的修士都閉門關戶躲在某個結界或者房屋裡暗暗觀看。
遠處的執法隊好整以暇地在後面追著,既不對衛銘出手,也不對那些人形傀儡出手。
只有衛銘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他們就是在履行自己的工作職責,不想受到處罰罷了。
出手那可又是另外的價錢。
所以如此荒誕怪誕的一幕才得以上演。
也就是衛銘此時有點偶像包袱,要是他豁得出去來大喊什麼“天道宗要害死他這個弱者”等等賣慘形象往自己身上一披,那可就徹底立於不敗之地。
不過裝可憐做不了,但衛銘可以將這把刀子遞給一些靈機閣和渡大難已經打點指示過的人手上,讓他們出手終結自己的競爭對手,完成自己的上位。
於是衛銘便在空中邊飛邊打邊大喊著喊道:
“天道宗如今格局混亂,還得要一個能掌大權者上臺終結混局,諸多弟子才免受我這樣的結局!”
衛銘這句話就相當於在一個平靜的水面裡丟下了一個石子。
撲通一聲動靜不大,但已經造成了質的改變。
原本就有些計劃的人在感受到了衛銘這句話可能帶來的後續波動之後,便開始立即著手之前心心念念想做卻不能做的事情。
有的是把自己掌握的一些證據有指向性地給拋了出去;
有的開始合縱連橫找起盟友,確定共同敵人;
還有的開始敲詐勒索,乘機斂財。
其中力量最大的團體便是渡大難和靈機閣兩家公司所掌握的各種暗藏勢力,此時的他們,開始發力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