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負責守護司空景明的修士,雖然境界也只有元嬰初期,但專修功法一道,比他這個只知煉丹的純丹道修士來說肯定更具有殺傷力。
所謂術業有專攻嘛。
衛銘已經將星火禁制成功安插到這兩人的體內,二人稍有異動便可以在一瞬間將其體魄神魂擾亂,趁著那空當他是逃還是殺,都完全由衛銘來做主,容不得二人一點選擇。
二人身上的殺氣愈發明顯,因為司空景明內心的焦躁不安愈發躁動,連帶著他整個人的神情和一旁的守護者都被逼得想立刻將衛銘殺死在這裡。
衛銘左右不過是一個剛入宗門的下界修士,因為某種功法修煉不當或者隨便和一個司空景明想除掉的修士起了衝突,失手打死衛銘也是很可能發生的事情。
在司空景明這類人的眼裡,要麼是有用的人,要麼就是該死的人,沒有其他的選擇。
衛銘此時已經逐漸超過他的掌控度,也就從有用之人滑向了該死之人。
而恰恰衛銘的修行境界以及見識與背景都完全是他所能夠任意拿捏的存在,所以司空景明一步步逼迫而來,全然沒有任何後顧之憂。
衛銘也已經看出他們想要動手的決心,不過司空景明腦中的意識他還沒有探索完畢,一些隱藏在深處的機密還並沒有得到印證。
最最關鍵的,衛銘還沒有從司空景明口中得到人丹實證,這是衛銘絕對不會允許的。
所以衛銘在氣氛逐漸緊張的最後時刻,忽然從入定狀態睜眼,裝作露出很是驚愕的眼神。
看到司空景明之後便惶恐的站起身來對其施禮說道:
“原來是司空長老前來,我剛剛在全力運轉功法,沒有注意到,還請原諒。”
這一番變故,讓準備動手的司空景明為之一愣。
本來在衛銘行功之時默默殺掉就好,也不會引起什麼變故。
到時候就算是這些周圍的攝像頭拍到了什麼,但他們隱蔽之下的出手痕跡幾近於無,只要明面上沒有起了衝突,那一切都能搪塞過去。
完全可以說是衛銘行功時練出了差錯,他們正欲搶救卻無能為力之類的藉口都可以把這件事搪塞過去。
可此時衛銘醒了過來,那就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夠將他正面殺掉的了。
畢竟衛銘也是一個金丹級修士,而且他們可是知道,衛銘能在元嬰級的雷劫中硬扛超規格雷劫之力的。
別的不說,單說抗擊打這一方面,衛銘絕對能在他們手中走上那麼幾招,說不定到時候還會有其他變故,鬧出什麼大動靜將附近的其他長老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可就不好了。
到時候想將他拉下長老位置的人可到處都是。
於是司空景明立即換上了一副笑臉來掩飾自己的意圖,並從護衛身後走到前方與衛銘進行交談。
要是一直躲在別人身後和衛銘說話的話,恐怕會引起衛銘的懷疑,到時候開啟了什麼攝像頭,搞個網路直播他也是完全不知道,一不小心就容易在陰溝裡翻車。
對於衛銘的歉意,司空景明裝作很是大方的擺擺手說道:
“衛銘你做得很好,修行一道最難為可貴的便是專注於求真去偽。你沉浸於修行,忽略了外界存在,豈不是一件很值得開心的事情嗎?”
揭過此話後,司空景明再次開口說道:
“對了衛銘,你從下面的世界而來,對宗內事情不甚瞭解,也算得上一個旁觀者的視角。正所謂旁觀者清,你如何看待宗內人丹謎團?”
對於司空景明主動提起這樣的話題,衛銘不知所以,但他此刻也不好在這件事上多說什麼,免得落下話柄。
於是他便扯起大旗說些“相信宗內絕無此事,定是其他宗門宵小作祟傳出謠言”之類的套話。
司空景明滿意地點點頭,越走越近,並用眼神暗示著護衛者也跟隨其上。司空景明笑著開口說道:
“好啊好啊,我天道宗能有衛銘你這樣的天縱之才,宗門必會大興。來,衛銘,讓我看看你的修行功法該有沒有哪些需要改進的點。我一看到你啊,可是相當歡喜得很呢。”
隨著司空景明的愈發迫近,他們身上的殺氣逐漸顯露分毫。
雖然他們在極力掩飾自己身上所暴露出來的異樣,但衛銘怎能不知道他們是做何打算?
於是衛銘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一般,懷揣著驚恐的神色惶恐地說道: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不會要把我拿去做了人丹吧?我可告訴你,我在下界是留有神魂體備份的,一旦我在這裡死亡,我現在所有看到的記憶都能傳回到下界之中。到時候免不了透過各種渠道將你們的如此惡劣行徑給捅出去,到時候你們所要付出的代價能不能換回我這具身體所創造的價值還不一定呢。”
“而且,而且我身上可是揹著大量的商業合同的,一旦被你們殺死,後續的賠償費用絕對讓你……讓你這個天道宗長老都難以承受。”
眼看著衛銘害怕,司空景明反倒愈發輕鬆起來。
欺軟怕硬,就算是司空景明這樣高等的修士也逃避不掉。
眼看著衛銘已經陷入死境,司空景明也就不在乎衛銘說的那些有的沒的,他滿臉狡黠對衛銘說道:
“你只是死於功法修行時出了差錯,導致神魂動盪、體魄紊亂,從而陷入了法力自爆。到時候可是連身上的靈根肉體都消失不見,你又哪裡來的證據來找我呢?你想從下界來告我天道宗的狀?你看看神吏們和正神大人究竟是偏向於一個你這個小小金丹期修士,還是天道宗這等龐然大物?”
“聽話,你要是不反抗安心上路,我倒可以讓你死得輕鬆一些。如果還是負隅頑抗,你只會受盡折磨被做成那種東西,神魂都不得安寧無法轉世。至於你說的什麼商業合同的賠償,你可是自己把自己殺死的,到時候誰能找得了除了你之外的其他人晦氣呢?”
衛銘此時抓到了重點:
“所以說你的確是用宗內修士的身體去煉製人丹嗎?”
在司空景明得意地點頭之後,衛銘便說出下一句讓他們想從內心裡狂笑半小時的一句話:
“好了,那你們就可以去死了。”
“哈哈哈……你以為套出了這些話就能讓我們死嗎?要知道,你會先死在這裡,而我們絕不會死!死的只有你這個可憐蟲,只能拿去做丹材煉成人丹給人吃,神魂都要被熔鍊做丹引,你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在此刻寂滅。”
“下輩子做個普通人吧,哦不,你已經沒有下輩子了,你的神魂都將會徹底消失不見。”
衛銘原本惶恐的樣子已然消失不見,此刻他的臉上全是輕笑與鎮靜。
面對如此轉變的衛銘,司空景明神色一變,完全想不到衛銘會做些什麼,但他那內心就一直揮散不去的不安此刻已經來到了極點。
“不好,快殺了他!快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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