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靈君眼裡閃過幾許疑惑,什麼東西,徐卿歡並未告訴她,這個賤東西只顧著享受歡樂落下這麼重要的事。
她還得故作鎮定,垂眸微笑,“勞煩夫君了。”
戚修凜目光幽深,不經意掃過她耳後,白皙無暇,沒有半點痕跡,反倒是她身上濃郁的脂粉味倒是與昨晚相似。
用過飯後,他並未立即離開,踱步到徐靈君的書櫃邊,滿目都是珍稀書冊,隨手翻看,大多嶄新。
“夫君也是大登科,當年與我兄長同在陛下面前受賞,妾身這兒就有夫君的詩集,夫君的文采的確斐然。”
徐靈君見他目光停留在一本詩集上,心頭狂喜,腦海中隱隱覺得缺漏了什麼東西,卻總是模模糊糊。
她將詩集取下,開啟後,滿目都是她寫下的註釋,甚至照著他的詩新做了好幾首。
戚修凜皺眉,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臉上。
看的徐靈君臉頰緋紅,羞赧的垂下頭,“夫君怎麼這般看著妾身,可是妾身今日妝容不妥?”
她抬手撫著鬢角碎髮,腕子上倒是有被抓握的紅痕。
“夫人早就收藏了我的詩集,讓為夫有些驚訝而已。”戚修凜將詩集握在手中,與她閒話交談。
以往他用了早飯便會去衙署,今日絲毫不急,徐靈君知曉他定是心疼自己,或許他已經對自己生了情意,一想到如此,她便抑制不住嘴角笑意。
耳房內的徐卿歡臉色煞白,她睡了許久,一睜眼日頭都這般高了,忙催促著秋蘭去請孟嬤嬤。
孟嬤嬤過來時,語氣不佳,“何事?”
“嬤嬤,這是昨日我為了留在書房,從世子手上借閱的詩集,麻煩給嫡姐送過去,還有,昨夜世子並未與我同房,只,用了別處。”
她羞於說出口,畢竟從未與外男如此親密過,而且世子爺彪悍如猛虎,即便未有實質依舊讓她吃不消。
孟嬤嬤一愣,心頭突突跳起來,搶過詩集來不及訓斥她,轉身出了耳房。
她躬著身子進了正房,聽著內室裡傳來姑娘跟世子的聲音,急的沒控制住揚聲打斷夫妻間的密語。
徐靈君臉色不虞,“夫君稍等,我去去就來。”
戚修凜面色淡然垂眸翻閱那本詩集。
徐靈君出得門看到孟嬤嬤手裡也有一本詩集,登時愣住,“怎麼回事,你手上怎還有一本?”
“姑娘,這本是昨夜二姑娘從世子爺那兒借來的,那死丫頭居然沒告訴姑娘,姑娘可有說什麼讓世子誤會的話?”
徐靈君腦子發脹,太陽穴突突直跳,轉頭看向內室。
她的夫君英朗俊美,清貴冷冽如山間修竹,可方才竟沒有點破,難道是察覺到了?
她不敢細想,指尖顫抖的拿過詩集,“並未,嬤嬤速速去將平日給徐卿歡的助孕藥送來,眼下,只有讓世子憐惜才能打消他的懷疑。”
孟嬤嬤即刻去辦。
這廂的徐靈君穩下心神,邁步進去,嘴角掛著盈盈笑意。
“夫君瞧我這記性,其實昨夜妾身便從夫君處借了本詩冊,當時太累了,一覺醒來便還以為是記岔了,倒讓夫君看了笑話。”
她緊張到額上冒了細細的汗,走幾步,便扶著額角,做出要暈倒的架勢。
戚修凜闊步上前,虯勁結實的雙臂順勢接住她,隨即他輕皺眉頭。
她是將脂粉鋪子的胭脂全部用到身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