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歡想笑,可下巴被他捏住,便笑的困難,“卿歡覺得,今日的事,世子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沒有想過她是這種回答,直白的拒絕,原是心底還惦記著溫三郎。
戚修凜臉色難看,“溫時玉未必會娶你。”
“那就擇另外的親事,皇城兒郎這麼多,總有願意娶我的。”
戚修凜擰了擰眉,對她,竟然無法用狠勁兒,一股煩悶直衝胸膛。
他轉過身,聲音冷冷道,“穿好衣服,送你回府。”
他其實沒有與她做夫妻之事,畢竟方才她意識不清醒。
對一個喪失自制能力的女子下手,他還沒有飢渴到這個地步。
“回去後,每隔兩日便來醫館,尋林大夫,她會為你清除身體裡殘餘的毒素,至於你想淌溫家的渾水,那便自求多福。”
他說完,徑直出去,吩咐了林執,給她又備了些祛毒的藥丸。
徐卿歡手上的傷口處理好,除了胳膊被那惡賊抓出了痕跡,其餘沒有留下印子,只是唇瓣有些紅腫。
她一時臉紅心跳,即便意識混沌也清楚身體的反應。
她跟世子,的的確確發生了什麼,至於有沒有做到最後一步,她仔細檢查,終究是沒辦法確認。
卿歡穿戴好,出門看到林執,微微一愣,“青執?你……”
林執將一隻白色瓷瓶遞給她,“我是在國公府做過丫鬟,不過後來便自己開了醫館,姑娘以後有任何問題只管來尋我。”
卿歡知道她不會說實話,世子的人,應該一早就注意到漪瀾院的動向,這麼想著,心裡便又生出懼意。
“勞煩林大夫給我煎一碗,避子湯。”
……
徐卿歡被戚修凜安排的侍衛,送回了侯府,對外只說是迷了路,巧遇了巡邏的侍衛。
“你跟世子……”承安侯知曉溫大夫人留她吃茶的事,但真相如何,他心知肚明。
曹氏眯著眼,打量她,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侯爺多慮,溫大夫人既留了歡兒這麼久,想必也是喜歡她的,是不是歡兒?”
徐老夫人握著卿歡的手,注意到她指尖抹了藥膏子,眼神便繞了過去,“喜歡就好,我們歡兒以後是要做狀元夫人的。”
“娘,溫時玉跟郡主的婚期馬上定下來,歡兒若能做個側夫人也不錯,但要她多費些心思。”
承安侯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徐卿歡福身,“女兒必定竭力以赴。”
還有可能嗎?發生了這樣的事,若是被宣揚出去,只怕她跟母親在侯府也不會好過。
如此忐忑的出了院子,秋蘭和瓶兒早就等在門口,見到她,秋蘭緊張的上下檢查。
兩個丫頭早就哭的眼睛腫成了桃子。
“先回竹翠院,給我備水我要沐浴。”卿歡有氣無力。
秋蘭和瓶兒不敢多說,一左一右的攙扶著她。
不久之後,秋蘭拿了熱帕子給她擦拭肩膀,“溫家的侍衛死活不讓我們進去,世子爺的人找到我們,讓我們不許透露今天的事,就說您是在街市上與我們走散了,姑娘,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瓶兒在邊上拿了奶胰子,正要給她塗抹。
卿歡在浴桶中,雙臂抱住自己,“就是走散了,你們先出去,別讓母親擔心。”
等她洗完,回到房內看到羅小娘,卿歡笑了笑,親暱的挽著她的手臂,“我沒事,溫大夫人對我很滿意,您就放心吧,溫郎君待我的好您也看到了。”
“你莫要騙我,”說著,羅小娘便拉開了她的衣領子,看到鎖骨下的痕跡,登時紅了眼。
羅小娘哽咽道,“有人欺負你,你也不說,在國公府那段日子,你也瞞著我,若都是為了娘,那娘並不想成為你的累贅。”
若是可以,羅小娘寧可死。
但又捨不得留女兒一人在世上受苦。
卿歡嚇得急忙搖頭,制止母親這個荒誕的想法,說盡好話才讓母親重新展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