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場不遠是處營地,她本該不會涉足,卻為了躲避戚修凜,去尋文薔,被人引到了帳子外。
帳簾忽然掀開,一隻大手將她拽進了營帳。
男子力氣頗大,壓著她按在了厚厚的毛氈地墊上,卻是動手要去撕她的衣裙。
“父皇一直說要給我納個側妃,可我並無相中的,但見到二姑娘,我覺得,若是娶了你也不是不行。”
他哪裡有半分想娶妻的心思,不過是想討幾分便宜。
睡了她,再尋個理由打發了。
侯府的庶女,身份卑賤,空有一張臉蛋,哪裡配得上他。
卿歡頓時臉色煞白,奮力掙扎,張嘴便咬在他拉扯她衣領的手背上。
趙翌痛的甩開手,拿了桌上的酒壺直接擰開蓋子倒在她衣袍間。
酒香,美人兒又溼了身,難免勾的他色心大起。
折在趙翌手裡的,不止女娘還有男郎,便是花巷的小倌兒,他也下得去手,何況一個區區庶女。
他自然不會有憐惜之情,包括今日來馬場也是打聽了文薔去尋她,料定是要來挑選馬匹,才想著一解連日來的需求。
卿歡便搬出來戚修凜,“我姐夫還在馬場,你卻將我引到此地,傳出去,只怕陛下和太妃娘娘也會知曉你想強迫於我。”
“你放心,你我行夫妻之事,我會納了你,至於太妃娘娘,她最操心我的婚事,自然會同意我納了你。”
說時,他便再次伸手。
卿歡被他死死的壓在地上,羅裙差點被撕開,便聽到簾子嘩啦啦掀動,下一瞬,七皇子被人直接拽走。
一記手刀。
他腦袋一歪,暈死了過去。
卿歡抬眸,看到了隱忍怒火的世子,他解了外袍,扔在她身上,遮住住她破碎的衣裙。
“一個溫時玉,便連七皇子也對你青眼有加,徐卿歡,你到底是想踩著誰的肩,要站到什麼位置?”戚修凜不過轉身的功夫,她人就不見了,躲他躲得倒是快,可腦子實在蠢。
卿歡看著昏死的七皇子,喃喃道,“我只想,安穩的活著,這樣也不行嗎?”
身份卑微就該被隨意踐踏,庶女就該淪為皇子消遣的玩意兒,做嫡姐的替身?
簾帳被風吹動,戚修凜高大的身子緩緩蹲下。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好好考慮,進了國公府,我給你遮蔽一片天,你若聰明些,想要什麼便也能得到。”
他是憐憫她,才會如此說,她要是知曉好歹,便會應下。
卿歡沉默著,唇邊露出慘淡的笑,整個人脆弱的一陣風便能吹走。
他斂眉,事到如今,她還看不清局勢。
溫時玉娶妻,是板上釘釘的事,即便進了溫家,勇毅侯和溫家大夫人,只會想盡辦法磋磨她,還有那個溫四,個個都如狼似虎。
七皇子也對她虎視眈眈,她若優柔寡斷,下一步便會被承安侯當做棋子,送到七皇子的榻上。
許是等的不耐煩,他起身,便準備走。
一道幽幽的聲音傳來,“世子,能否,容我考慮幾日,過些時日,我會給世子一個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