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昊沒有回答。他知道，無論說什麼，在這一刻都顯得蒼白。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節奏凌亂得不成調子。
“怎麼不說話了？”柳棉步步緊逼，紅唇勾起一抹冷笑，”不是最擅長甜言蜜語嗎？”
“柳棉姐，夠了。”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她。
是沈芷。她站了起來，聲音雖然有些顫抖，但眼神堅定。
“感情的事，誰對誰錯並不重要。”沈芷看著柳棉，手指不自覺地絞在一起，”重要的是當時的真心。”
“真心？”柳棉冷笑，”你覺得他有真心嗎？”
“有。”這次開口的是陳雅媛，她的聲音很輕，但很堅定，”至少在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是真心的。”
“就算最後分開了，那也是因為不合適。”周詩琳也說道，她的手緊緊握著保溫杯，指節發白。
三個前女友的表態，讓直播間再次沸騰。彈幕的速度快得讓人眼花繚亂：
【這反轉！】
【前女友團居然替鍾昊說話！】
【這劇情比偶像劇還精彩！】
【我的媽呀，這瓜吃得太爽了！】
【節目組這是挖到寶了！】
柳棉愣住了。她沒想到，自己想要揭穿的真相，卻被當事人們用另一種方式解釋。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杯子，眼神閃爍。
“所以，柳棉姐。”鍾昊終於開口，聲音沙啞但堅定，”我不會寫那首歌。”
“因為感情不是表演，也不是節目效果。”他直視著柳棉的眼睛，”它是真實的，即便最後失敗了，也值得被尊重。”
這番話，讓直播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連工作人員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屏息等待著後續發展。
然後，彈幕如潮水般湧來：
【鍾昊這波操作絕了！】
【這才是真男人！】
【柳棉姐翻車了啊！】
【這期節目要火爆全網！】
【這才是真實的綜藝！】
柳棉看著鍾昊，突然笑了。那是一種釋然的笑容，眼角的細紋顯示出她的真誠。
“行，算你贏了。”她輕聲說道，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至少這一刻，你是真誠的。”
節目繼續進行。但所有人都知道，剛才那一幕，已經足夠載入綜藝史冊。
“鍾昊，來一首唄。”張文博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打斷了鍾昊的思緒。
他正靠在休息室的沙發上閉目養神，沒想到這群人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出。抬眼望去，幾個男嘉賓不知何時已經把自己圍在中間，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
“就是，昊哥，給大家露一手。”林軒也湊了過來，眼睛裡閃爍著看好戲的光芒。
“別裝了，趕緊的。”肖俊在一旁起鬨，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
鍾昊心裡直打鼓，這群人怎麼都跟商量好似的，非要自己唱歌。他下意識地環顧四周，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休息室的角落。
柳棉正倚在牆邊，手裡端著一杯溫水，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但那雙眼睛，卻冷得像寒冬臘月的冰。那眼神讓鍾昊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我說你們幾個，今天是怎麼回事？”鍾昊故作輕鬆地笑了笑，試圖緩解這詭異的氛圍。
張文博一屁股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手肘輕輕撞了撞他的胳膊：”鍾昊，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好歹也是個情聖，怎麼連一首歌都不肯唱？”
“就是，昊哥，你不會是怕了吧？”林軒也不甘示弱地補了一刀。
彈幕瞬間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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