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沒打擾你和哪位前女友溫存吧？”高小蘭的聲音帶著幾分調侃，語氣裡藏著看好戲的意味。
鍾昊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你要是沒正經事，我掛了。”
“別別別，我這不是關心你嘛。”高小蘭笑嘻嘻地說，”今晚直播的時候，你在琳琳耳邊說什麼了？大家都等著吃瓜呢。”
“就說了些場面話，讓她別太認真。”鍾昊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你這是渣男語錄啊！”高小蘭立刻提高了音量，聲音裡帶著責備，”對感情，我向來坦誠，向來直白，你這樣吊著人家算什麼？”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鍾昊坐起身，煩躁地抓了抓頭髮，”直接說討厭她？讓她當場崩潰？”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為什麼偏偏選了那首讓人心酸的歌？”高小蘭的語氣軟了下來，”那歌詞寫得那麼傷感，簡直就是在撩撥人家的心絃。你知道琳琳聽完那首歌之後哭了多久嗎？”
鍾昊暗暗腹誹，這還不是系統給的歌，效果和自己想的完全相反。他本以為唱完這首歌就能和周詩琳劃清界限，誰知道反而讓事情變得更復雜了。
“她說唱完就恩怨兩清，我哪知道會變成這樣。”他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這個直男！”高小蘭氣結，”女人說的話都要反著聽，這都不懂？我真懷疑你是怎麼交到五個女朋友的。”
“對對對，您是情感專家。”鍾昊語氣裡滿是嘲諷，”您經驗豐富，您最懂。”
“滾！”
電話被結束通話了，留下一串忙音在房間裡迴盪。
鍾昊望著天花板，腦子裡亂成一團。他想起周詩琳聽完歌時紅著眼眶的樣子，想起陳雅媛欲言又止的表情，想起柳棉意味深長的眼神。這些畫面在他腦海中交織，讓他無法入眠。
窗外的霓虹燈依舊閃爍，像是在嘲笑他的窘境。
第二天，心跳小屋。
所有嘉賓重新聚在一起，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氣氛。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卻驅散不了房間裡的低氣壓。
周詩琳和陳雅媛分坐兩端，昔日的閨蜜如今形同陌路。周詩琳低著頭擺弄手機，陳雅媛則假裝專注地看著窗外的風景。
其他三位女嘉賓也各自為營，短短几天時間，女嘉賓們就分成了幾個對立的陣營。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劍拔弩張的氣息。
“這是要上演前任攻防戰啊。”楊樹笑著打破沉默，試圖緩解尷尬的氣氛。
張文博也跟著打趣：”這可不是普通的前任局，這是套娃版的。”
“說起來，”林軒突然開口，眼神在眾人之間掃視，”甜甜是不是也是鍾昊的前任？”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童甜和柳棉之間來回切換。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鍾昊心裡一緊，這個話題太敏感了。他下意識地看向童甜，卻發現對方的臉已經紅到了耳根。
“我和昊哥只是合作過，沒有別的關係。”童甜紅著臉解釋，聲音細若蚊蠅。
鍾昊暗暗鬆了口氣，女方都這麼說了，自己也不算說謊。但他注意到柳棉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別逗小甜了。”張文博適時打圓場，”她還小呢。”
眾人的注意力轉向了柳棉。可大家心裡都門清，就是沒人戳破，畢竟是一線天后，地位擺在那裡。房間裡的氣氛越發微妙。
“鍾昊現在真是魅力非凡啊。”柳棉忽然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當初認識的時候，當初你怎麼就沒主動點？”
“哇哦！”男嘉賓們起鬨不已。
只有鍾昊察覺到不對勁。他的手心開始冒汗，柳棉的語氣太過刻意，像是在暗示什麼。
他想起那個雨夜，想起那個瘋狂的吻。雨水打在車窗上的聲音，柳棉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還有那個差點失控的夜晚。這些記憶像潮水一般湧來，讓他幾乎窒息。
有些事情，最好永遠都不要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