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唱歌的時候，眼神很專注。”這是柳棉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回憶被張文博的聲音打斷：”鍾昊，一會兒要不要一起去吃飯？”
鍾昊回過神來，搖了搖頭：”不了，我還要去錄音棚。”
“又要錄歌？”張文博挑了挑眉，”你最近也太拼了吧？”
鍾昊聳聳肩：”老闆給的任務，總得完成。”
直播結束後，眾人陸續離場。柳棉臨走前看了鍾昊一眼，那眼神讓他心裡一顫。他想起了很多年前，她也是這樣看著自己，那時候的眼神裡有期待，有溫柔，還有愛意。
現在呢？
鍾昊不敢細想。那些曾經的甜蜜回憶，此刻都變成了心頭的刺，輕輕一碰就痛。
“誒，柳棉姐咋會看上楊樹這小子？”攝製組的編導小聲嘀咕，”選鍾昊絕對能引發熱議啊。”
“人家自己的選擇，咱們能說什麼。”導演劉青嘆了口氣，眼神中帶著幾分無奈。
“老大，我覺得我明白了。”一個編導突然開口，”柳棉姐今早哭那一場，不是演的。”
“什麼意思？”
“她和鍾昊，真的有故事。”
眾人面面相覷，似乎都想到了什麼。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微妙的氣氛。
“行了行了，別瞎猜了。”劉青揮揮手，”趕緊準備明天的拍攝。”
第二天一早，鍾昊就來到了市區的錄音棚。最近系統給的歌確實有點多，得抓緊時間錄製。
錄音室裡，他對著麥克風，輕輕哼唱著新歌的旋律。這是一首情歌，歌詞寫的是愛而不得的故事。唱到動情處，他的聲音微微發顫，連錄音師都被感染了。
“鍾老師，您真是太厲害了。”錄音師豎起大拇指，”一遍就過，這水平我還是頭一次見。”
鍾昊笑笑，沒接話。這種恭維他已經聽膩了。系統加持下的完美音準，不值一提。
錄音的間隙，他刷了刷手機。網上全是關於他的段子：
【鍾昊：愛情這道題，我已經做過很多遍了。】
【為什麼鍾昊這麼成功？因為人家會總結經驗。】
看著這些評論，鍾昊苦笑著搖了搖頭。這些營銷號還真會玩，把他塑造成了情場高手的形象。
可實際上呢？他的感情經歷確實不少，但每一段都以失敗告終。系統給他帶來了完美的音樂天賦，卻無法幫他維繫一段感情。
錄音結束後，鍾昊獨自走在街頭。夜幕降臨，霓虹閃爍，街邊的店鋪陸續亮起了燈。
他想起了和柳棉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些深夜的促膝長談，那些相視而笑的瞬間......一切都那麼美好，卻又那麼遙遠。
手機突然震動，是張文博發來的訊息：”鍾昊，網上有人拍到柳棉姐和楊樹去看電影了。”
鍾昊的手指頓了頓，最終回覆了一個”哦”字。
他控制不住地想：此時此刻，柳棉和楊樹在做什麼？約會進行得怎麼樣？他們有說有笑嗎？
這些想法在腦海中盤旋，讓他感到一陣煩躁。他明明知道不該這樣想，可就是控制不住。
夜色漸深，海風輕拂。鍾昊站在海邊的欄杆旁，望著遠處的燈火出神。
如果當初......
不，沒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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