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讓我把話說完行不行？”陳明澤無奈地看著這群人，“鍾導，算我一個。”
電視畫面漸漸模糊，一群人嬉笑打鬧間，直播緩緩結束。工作人員開始收拾器材，現場一片忙碌。
直播一關，大家互相道別，紛紛離場。有人約著去吃夜宵，有人趕著回家休息。錄影棚裡的人越來越少，但氣氛依然熱鬧。
鍾昊被一群人圍著要合影，走不開身。他禮貌地應對著每一個要求，臉上的笑容始終不變。沈芷她們先行離開，小雨在樓下等他。
夜色漸深，錄影棚的燈光依然明亮。鍾昊終於應付完眾人，長舒一口氣，準備離開。他的腳步有些疲憊，今天的錄製確實消耗了不少精力。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叫住了他。
“鍾導，能耽誤您一點時間嗎？”
鍾昊轉身，看到是小甜的經紀人黃姐。她站在那裡，態度謙恭，眼神中帶著幾分懇求。
鍾昊心裡瞭然，估計是為小甜的事。他停下腳步，示意黃姐說下去。
“鍾導，您還記得當初您和小甜剛在一起時，我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從沒給您添過麻煩。”黃姐見四下無人，也就直說了。她的聲音壓得很低，生怕被人聽見。
“嗯，有話直說吧。”鍾昊點點頭。別人的好他向來記在心裡，帶著兄弟姐妹們永遠穩贏。不然現在也不會特意留下來聽她說話。
“當然是為了小甜啊，別的藝人我們哪敢來麻煩您。”黃姐笑道，眼神中帶著幾分精明，“這孩子在演藝圈很有天賦，不管是唱歌還是演戲都相當出色。戀綜播出後，她的人氣更是暴漲，綜藝和商務資源都不缺。”
“嗯。”鍾昊微微頷首，大致猜到了她的來意。每天都有人託關係要歌要角色，這種事他見得多了。小甜現在確實很火，優質資源不會少。
“可問題就出在這裡。”黃姐有些尷尬地說，手指不自覺地絞在一起，“她現在反而被限制住了。投資方給她安排戲約，同等咖位的男演員都不敢接。你倆的真愛粉已經炸裂了，都怕最後被拿來和您比較。”
黃姐說得很委婉，但這確實是事實。公司專門做過粉絲調查，之前和當紅小生陳駿遠合作的古裝劇，兩家粉絲都炸鍋了，最後不得不擱置。
“這事，您得負點責任啊。”黃姐的聲音更低了，帶著幾分懇求。
錄影棚的燈光開始一盞盞熄滅，只剩下應急燈還亮著。鍾昊站在那裡，影子被拉得很長。他沒有立即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黃姐，等待她接下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