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重光笑了一聲道:‘兄臺何必置氣,咱們只都是一個小小的生意人,那皇帝家的事與咱們何干!’
耶律洪基憤怒得差點將自己的身份脫口而出:‘誰說與我無關,我乃是耶律。。’
話到嘴邊,耶律洪基自己差點暴露身份,一時的衝動也讓他自己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耶律重光眨著眼睛自己都不敢相信,這個昏君真的這麼蠢,要說出自己的身份了?
‘耶律基。。’
耶律洪基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氣呼呼地坐在床上,不知道要說什麼。
耶律重光笑了。
身為一個契丹人,看到他們的皇帝是這麼一個熊樣,他心中也是相當的憋悶。
不過他現在更認同的那個男人姓梁,所以其他的人是什麼樣的德性對他來說,都不是事了。
耶律重光道:‘那蘇大官人是南方來的大商人,於我們皮島有大作用,將來指不定有許多的生意要與他周旋,何當家也不敢得罪他啊,兄臺你不必與他一般見識,咱們都是契丹人出身,都是盼著家國能更好一點,外人的話,何必當真!’
耶律洪基揣著明白裝糊塗地道:‘我就是見不得他們貶損咱大遼國的那個樣!’
耶律重光也跟他裝糊塗。
‘兄臺你也看到了,咱們大遼國當年連漢家人最強盛的大唐都不放在眼裡,朱溫滅唐,咱們可以滅了五代古國結束亂世統一北方,完成了連漢家人都做不到的任務,意氣風發何以至此。’
耶律重光沒有把話說得太難聽,眼睛只是灼灼地盯著眼前的男人,他也盼著這個男人在自己人生的最後時光,可以迴光返照迷途知返,當一回明君,帶著他的族人重新幹出一番事業。
男人的感慨,比任何的勸誎來得都要振聾發聵!
耶律重光似是無心的一番話,說得耶律洪基無地自容!
遼國已經到了亡國的邊緣,再放任耶律洪基繼續這樣胡搞下去,他們的祖國就真的沒了。
話是真心話,人也是真契丹人!
耶律洪基被說得一句話也應不上來,不能怪蘇城的話難聽,保能怪他自己做得真的太不像話!
能聽進去多少,耶律重光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