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一腔的怒火沒有地方發洩,就想抽刀殺個人,錯過了這次的機會,意味著他又要重新再來,一步一個腳印,慢慢地去打遼國,一座座城池打下來。。
這條路太漫長了!
這時候他不禁也想到那句話,難道遼國是氣數未盡嗎?
所有人靜默在原地,氣氛陰鬱得可怕,全體人員都明白他們錯過了什麼,也知道錯過了這一次將來要面對的是如何慘烈血與火的付出。所有人同樣憤怒,他們都明白就是剛剛那一隊人放過了耶律洪基,否則不至於此般狼狽。但是他們無可奈何,慢了一步就步步落後,耶律洪基不往海上逃也有別的路線逃,他們一直忽視海上的路線,如今終於也是釀成了苦果!
風蕭蕭兮,吹得眾人心寒意亂。
兩個人隔海相視,各自的心情都極為複雜。完顏阿骨打此次放虎歸山,讓耶律洪基有了防備,將來戰事定是溢加麻煩。
耶律洪基經此一役,也收起了輕視之心,他徹底意識到他手下那些飯桶面對的是怎麼樣的敵人,不是他們太無能,實在是這些黃頭奴強的有些太離譜了。
男人都是這樣,犯錯的時候認錯是挺快,但是改不改就不一定了。
就怕回去又躺平了!
海上的溫度反而會比陸地上要高,因為這時候還沒有到深冬,海水的溫度比陸地要高,等到深冬的時候那海風就是刺骨的鋼刀,颳得人臉生疼!
耶律洪基現在開始盤算怎麼回到遼國,他的眼睛滴溜一轉,滿肚子的算計,看著這幾個人五大三粗,也不是什麼難纏的貨色。
‘船家能否送在下到平州,若是順利到達,在下一定給予重謝!’
州位於今河北省唐山市和秦皇島市一帶,東南瀕臨渤海,西北憑倚燕山,鎖控遼西走廊。遼代平州治所盧龍及其下屬的灤州,均臨灤河而建,地近灤河入海口,是遼代重要的出海口。這裡地處溝通華夏南北的水陸交通要衝,在遼代的海上交通和貿易等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
不過現在平州已經沒落,大宋搞了個海禁,平州差點關門,耶律德隆當年也在這裡做了不少生意,不過賣的是夷州的南貨,差點引爆了整個平州,大家以為海上的生意又可以了!
說完耶律洪基怕幾個人不相信,雙手摸了摸自己的身上,隨身沒有帶錢財,哪個皇帝出門會帶錢的,他也沒有需要花錢的地方。
這時船家不知這耶律洪基的身份,耶律重光也沒能特別跟他交待這人的身份,壓根就沒有把耶律洪基放在眼裡,但是船家知曉梁川一行人的身份,也不敢暴露,只是假裝不認識,訓斥了耶律洪基一頓!
‘你說送就送?你是哪根蔥?遼國正與女真人打仗呢,這時候誰往那地界跑,不是去送死!’
這話倒也沒錯,不過聽在耶律洪基耳中,這就是要人事的節奏了,沒錢誰送他去平州?
無奈,耶律洪基只能摸摸自己褲頭,腰部還有一個錦囊,裡面是一個隨身攜帶的印信,這個印信上面雕著一個狼頭,下面是耶律洪基幾個契丹字,通訊羊脂玉製成,就是光這材料也值黃金數十兩!
平時他不會用這個印信來署名,只有辦一些關鍵的事,給親隨心腹傳信才會用這個印信,旁人是認不信這個印的!
現在為了活命,他只能忍痛割愛了,一個印,回去想刻多少,還不是手拿把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