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九收槍轉身，臨走時說：“我是斯文人啊，你們卻總是逼我！”
……
“嘻嘻嘻，哈哈哈！”
“哈哈哈，嘻嘻嘻！”
等到李崇九離開包間，孫主任和張老闆兩人還在一個勁兒傻笑。
差不多五分鐘，兩人實在忍不住，臉上肌肉都笑抽搐了，只能停下來，看看外面沒反應，這才鬆口氣。
兩人對視一眼，吐口氣坐下。
“那人叫什麼來著？”
“不知道。”
“他在哪裡當差來著？”
“不知道。”
“你說他老媽是秦玉鳳對不對，打聽打聽我要搞死他！”張老闆咬牙切齒髮怒道。
孫主任忙倒杯水遞過去：“息怒啊息怒！其實剛才我有講的，他老母是臨時工，所以她住在哪裡，具體情況什麼樣我都不知！何況----”
“何況怎樣？”
“何況換做是你，你還會讓你老母去工廠上班？”
張老闆聞言一怔，猛地一拍桌子：“幾個意思？難道就這樣放過他？他加給我的羞辱就這樣算了？我發誓，我張金昌與這廝不共戴天！”
“對對對，我孫長髮也與他不共戴天！下次千萬不要讓我再遇見他！”孫主任忙勸道，“所以為今之計我們要忍辱負重，慢慢打聽他叫什麼，在哪裡當差，是誰屬下，到時候再弄死他……”
張老闆這才狠吐一口氣，接過茶杯一飲而盡，“你說的對！區區一個小警察竟然敢這樣對我們，傳出去----”
“千萬不能傳出去！”孫主任急忙提醒，“要是傳出去的話，我們豈不……”
張老闆立馬領悟，頓覺憋屈，啪把茶杯摔碎：“我草他老母！”
……
“老媽，以後你就別去塑花廠上班了，我養你。”李崇九回到包間，第一時間對老媽秦玉鳳說道。
他剛剛才知道，塑花廠那麼黑，藉助招募臨時工，一個月八十硬是被他們剋扣一半。
怪不得說資本家的資本全都充滿血腥味。
總之只要把老媽安頓好，李崇九就什麼都不怕。
這個年代，當警察不做些出格的，簡直有辱身份。
有牌爛仔，
流氓差佬，
這可都是對他們的“尊稱”。
“你養個鬼呀，我有手有腳用得著你養？”秦玉鳳吃著美味佳餚，嘴裡對李崇九說著，心裡卻很高興兒子能這麼孝順。
想一想現在好歹自己也是萬元戶，再去塑花廠上班掙那四十塊錢也真就說不過去。
“我知道你孝順，不過有空去隔壁幫忙敬個酒---那孫主任對我可好了，咱們要知恩圖報。”秦玉鳳提醒李崇九。
“放心，我已經敬過。”
“哦？他們什麼反應？”秦玉鳳停下筷子望著兒子，覺得兒子長大懂事了。
“他們很開心。”李崇九用筷子夾片魚遞過去，放到秦玉鳳餐盤，“並且一直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