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迫,李佳成李老闆打算親自上陣。
不過李老闆為人表面儒雅謙和,實則孤傲,還是有些看不起李崇九這種小角色,一個當差的,能有多少份量?
所以李老闆沒打算和李崇九親自碰面,這樣有辱他身份,而是約在工廠長期合作的深海魚港酒樓,搞了兩個包間,他在隔壁包間穩坐釣魚臺,等著李崇九和孫主任,莊世澤談判。
李崇九應約而至。
跟著他一起來的還有女律師古嘉媚。
按照李崇九的話講,今天收到錢,就會支付古嘉媚三千塊的律師費。
何況古嘉媚作為律師已經陪同李崇九跑完上半場,當然不能缺席下半場。
李崇九推開門,進入包間。
正在伺候莊世澤飲茶的孫主任立馬起身,當看到李崇九時,他明顯一愣。
那天李崇九給予他的羞辱,讓他做夢都有驚醒。
他四處打聽李崇九名字和身份,卻一無所獲,想要直接找李崇九老媽秦玉鳳,秦玉鳳卻辭職不幹。
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遇到。
李崇九看著孫主任發呆模樣,第一時間上前擁抱:“你好老朋友,我們又見面!”
莊世澤見狀,立馬劍眉一挑。
隔壁房間,正在翹腿飲茶的李老闆聞言也是一愣。
孫主任都快嚇死,“鬆開!我和你和你熟嗎?我們也不是朋友。”忙掙脫李崇九熊抱,使勁兒撇清關係。
“孫主任你這話說的,難道你我真的不認識?上一次也是在這家酒樓---”李崇九欲言又止,看向端坐在旁邊莊世澤,臉上立馬浮現出明白什麼意味,“咳咳,剛才是我魯莽,我和孫主任當真不認識,一點都不熟!未請教,這位是---”
李崇九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都差點把孫主任氣哭,看著莊世澤投來懷疑目光,孫主任恨不得把李崇九碎屍萬段。
“這位是我們工廠副廠長,莊世澤先生。”
“原來是莊生。聽說李老闆發家是靠他孃家,也就是你們莊家,看起來是真的,這麼重要事情他不出馬,卻讓你前來---”
莊世澤聞言急忙捂著嘴咳嗽。
這可是他姐夫最大禁忌。
隔壁房間,李老闆飲著茶,聞言差點把茶杯摔碎。
他已經很努力營造白手起家人設,為何還有這麼多混蛋懷疑他能力?
“話不多說,我們還是開門見山!”李崇九大馬金刀坐下,指了指跟著的古嘉媚,“這位是我律師,今天我們談論的問題也很簡單,我五萬買來傅氏八臺機器,你們想要回收,可以!”
李崇九端起茶杯:“你們只需拿出十八萬!”
“什麼?”
莊世澤和孫主任同時瞪大眼。
“李先生是嗎,你的意思是你要多收我們十三萬?我沒聽錯吧?”莊世澤問道。
“沒錯,我本來打算賣你們二十萬的,不過一想李老闆也不容易,就打個折扣!”
“你這是敲詐!是勒索!”莊世澤再也忍受不住,騰地起身怒道。
李崇九慢悠悠捏起茶杯,看也不看莊世澤一眼,“什麼叫敲詐,什麼又叫勒索?我老媽在塑花廠上班,拼死拼活一個月賺三十。現在我才知道,她所謂的幫人頂班,只是你們這些資本家剝削工人的藉口。港府有最低薪水標準,月薪八十塊,你們為了避免被勞動仲裁,就靠著僱傭臨時工來拼命壓榨工人薪水。”
“一個塑花廠有六百多工人,其中一大半都是我老媽這樣,為了一頓飽飯,被人榨乾血汗。三十塊夠做什麼?吃飽肚子?被工廠壓榨的五十塊卻是他們大多數人的活命錢,救命錢,有個頭疼發燒怎麼辦?兒女上學怎麼辦?三百人,一個人節省五十塊,一個月就是一萬五千塊,一年就是十八萬。話我知,你們算不算敲詐,算不算勒索?”李崇九姿態傲慢地望向莊世澤。
莊世澤竟不敢和李崇九眼神對視。
李崇九收回目光,淡淡說了一句:“凡是資本家,都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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