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俊咳嗽幾聲,差點被茶水嗆死。
他有感覺李崇九找自己沒什麼好事,可也沒想到對方會如此直白。
古嘉媚也一臉驚呆,望向李崇九。
李崇九捏起茶杯,輕飲一口,姿態輕描淡寫,彷彿剛才那句話不是他說的。
“你說什麼敲詐?物件是李佳城?長江塑花廠李老闆?”
“是!”
“你是警察!應該知道這可是犯法的!”傅家俊敲著桌子,提醒事情很嚴重。
李崇九慢條斯理地把花雕酒開啟,給傅家俊捯上,說道:“我知,不過這樣能發達。再說作為一名便衣探員,敲詐勒索是我們最正常不過職業。”
傅家俊見過不要臉的,卻沒見過李崇九這樣超級不要臉的,連一丁點遮羞布都不要。
“你具體要怎麼操作?”傅家俊竟然對這種犯罪活動來了興趣。
“他在你們機械公司定了八臺機器,機器剛從東瀛運到香港,你把機器賣給我。”
“賣給你?你要做什麼?開塑花廠和他競爭?”
“不,剛才講了,要敲詐他,這樣才來錢快。”李崇九說,“他和美國那邊有訂單,三個月要完成大單子,完成不了就要三倍賠付,賠不了就要破產。”
李崇九也給自己倒一杯酒:“只要我截胡他的機器,他就少了生產線,你說他拿什麼交貨?”
噝!
傅家俊倒吸一口涼氣。
李佳城如果沒了機器,想要重新訂購需要時間,尤其這年頭海上風大浪大,還有海盜出沒,能順利運到香港就需要花一個月時間,甚至更長。
李佳城做生意又喜歡打誠信旗號,到時候交不出貨,或許真會破產。
傅少想到這裡搖搖頭,“我和李老闆可是親如兄弟,他和我父親也很熟。我父親經常邀請他在我家做客,甚至把他當做半個兒子看待。現在你想要敲詐勒索他,我心裡會很難受的。”
“有多難受?”李崇九問道。“比你在賭場輸錢,被人追債還難受?”
傅少聞言騰地起身,“幾個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只要傅少你願意幫我,你就會不難受,最起碼不用找你老爸要錢堵住賭場這個大窟窿。”
“我剛才有講的,我和李老闆親如兄弟,他還來我家吃飯---”
“我也經常去兄弟家吃飯,但這並不妨礙我坑他。”
“呃?”傅家俊再次洗刷對李崇九的認知。
“兄弟都是拿來坑的不是嗎?”李崇九端起酒杯相邀:“真正的兄弟只會雪中送炭---你輸錢,幾個給你送過碳?他李佳城有嗎?”
“就算你說的對,你這也是在侮辱我的人格。我從小接受的教育是,做人要懂得---”
李崇九起身,走到傅家俊身邊,“懂得什麼?要懂得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生意場上無父子,所以朋友又算什麼?”
傅家俊快被洗腦,李崇九給他灌注的這些思想他老爸都沒教過。
就算有些暗黑的,也是背地裡教,哪像李崇九這樣拿出來大搖大擺的講?
“吶,李佳城與美國那邊訂單總額是三十萬,三倍賠付就是九十萬。我截胡他的機器,付你五萬,其中兩萬當你回扣,然後我再把機器轉手賣他十八萬,從頭到尾你也不需要做什麼,白撿兩萬,完全夠你還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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