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鄭宇彤再次提及八十萬贓物問題,李崇九很是正義凜然地攤攤手,然後道:“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我同你講過我沒見過,你就是不信。”
鄭宇彤目光在李崇九臉上足足注視三秒鐘。
見李崇九表情憤怒,語氣真摯,這才把目光移開。
他不相信一個人可以無恥地把假話說成真話。
再說他一向看人很準。
可惜,鄭宇彤跟劉榮駒一樣,還是低估了李崇九的無恥程度。
“好吧,我信你。”
“這就對了。”
“三百萬你準備怎麼投資?”
“我想要與你一起開發銅鑼灣地產開發---”
不等鄭宇彤開口,李崇九繼續:“注意,不是投錢進去等你賣掉房子賺分紅,而是擁有你新世界地產公司百分之十的股權。”
“好大胃口。”
“我是山東人,一向吃得多,胃口好。”
鄭宇彤怒極而笑:“三百萬我可以接受,不過只是計算本金和分成,股權之類的,你就別想了。”
“鄭先生這麼小氣?”
“不是小氣,是原則問題。我的地產公司不允許我和小人物合作,不好意思,我這人比較直白,簡單說,你還不配。”
面對鄭宇彤諷刺,李崇九點點頭:“我明白,如果我把三百萬交給你等著分紅,那就是依附在你身上的寄生蟲,靠你施捨生活;反過來,如果我擁有你公司股權就等於是你生意夥伴,大家平起平坐,甚至於很多時候你的決策還需要問過我這個小股東。”
“你能明白就好。”
“可惜呀!”
“可惜什麼?”
“可惜鄭生目光短淺。”
“怎麼講?”
“你就認定我這輩子只是個小探長,不能出人頭地?”
鄭宇彤笑了,端起咖啡,翹起腿飲一口道:“你能不能出人頭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命不久矣!所以你這三百萬我接不接受都沒關係。”
“怎麼講?”這次輪到李崇九發問。
“還用我講清楚?你得罪了誰難道不知道?”
“夏爵士?”
鄭宇彤沒有回答,笑眯眯飲著咖啡。
李崇九點點頭:“沒錯,我是剛剛得罪他。不過他真有那麼厲害?”
鄭宇彤放下茶杯:“厲不厲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就算你頂頭上司張榮錦,總華探長劉福見了他也要親自出門迎接,甚至是鬼佬警務處長見了他也尊稱一聲夏爵士,試問,他到底厲不厲害?”
李崇九捏著下巴,若有所思:“看起來我踩雷了。”
“沒錯,並且能讓你粉身碎骨。”
“有沒有的救?”
“你說呢?”鄭宇彤反問,看李崇九眼神像在看一個死人。
李崇九聳聳肩:“看起來沒人能救得了我。”
“可以這麼說。”鄭宇彤放下咖啡,眯著眼望向李崇九:“講真,如果你能夠從夏爵士手裡死裡逃生,或許我會答應你入股。”
“哦,當真?”
“當然是真的。”鄭宇彤笑眯眯道,“既然能從他這樣大人物手裡逃過一劫,也就證明你不是一般人,當然有資格做我的合作伙伴。”
李崇九點點頭:“你的邏輯推理很準。”站起身,星眸望著鄭宇彤,伸手道:“那麼一言為定。”
鄭宇彤從容不迫起身:“好!”
眼神卻充滿戲謔,在他看來,得罪夏爵士,這次李崇九死定。
……
灣仔總警署---
總華探長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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