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李崇九，眾人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顏雄更是雙眼發直，死死盯著那些現金和金條。
李崇九看豬油仔一眼。
豬油仔會意，先是俯身檢視了一下現金，算清楚數目，又跑到金條那邊，忙從身上掏出攜帶小算盤：“按照現在黃金匯率，這麼多差不多---”
噼裡啪啦，撥動算盤。
須臾---
豬油仔深呼一口氣，這才看向李崇九道：“三箱子現金一共是三百萬，三箱金條合計一千萬。”
呼！
這次連李崇九也深呼一口氣。
一千萬？
這個年代？
顏雄更是目瞪口呆，嘴裡不住呢喃：“一千萬？這裡有一千三百萬？”
陳細九更是不堪，看著那些鈔票和金條喉嚨滾動，卻說不出話。
“顏探長，對此你怎麼看？”李崇九掏出一支菸攏手點燃，然後扭頭問顏雄道。
“我？這些錢---”顏雄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看向李崇九。
李崇九眯著眼望著他。
顏雄心裡咯噔一下，似乎猜到什麼，嘴巴張開道：“九哥，這可是……我們不能……”
“沒什麼不能！”李崇九狠抽口煙吐出來，看向那些皮箱，“全都是不義之財。”
“可是還有人---”
“你是說他們四個？”李崇九掃了一眼那跪在地上抱著頭的四名黑衣保鏢。
顏雄的意思很明顯，想要吞掉這些錢很難。
李崇九眼神露出一絲陰森，二話不說，走向顏雄。
顏雄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李崇九從顏雄腰間拔出槍，轉身---
砰砰砰砰！！！
四槍爆頭。
四名保鏢當地撲街。
顏雄愣住，眼珠子都快驚掉。
豬油仔和陳細九嚇得一哆嗦，做夢都沒想到了李崇九會毫無徵兆開槍殺人。
李崇九斃掉四名倒黴蛋，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彷彿剛才什麼都沒做，轉身把槍遞還給顏雄道：“收好！”
顏雄機械地接過。
李崇九看他一眼，意味深長：“記住，這可是你的槍，也是你的子彈。”
顏雄瞬間脊樑冰冷刺骨，身子一個哆嗦，看著李崇九彷彿在看一位魔王。
李崇九再看一眼那四個撲街保鏢：“跟著姓夏的你們壞事做絕，也算是報應。”
郵輪一個顛簸。
李崇九上前拍拍顏雄肩膀：“記住，對待罪大惡極的犯罪分子，要絕不留情！這是我們當警察的職責。”
顏雄腦袋有些混沌，他實在做不出李崇九這樣狠辣手段，殺人跟捏死螻蟻一般，事後還能如此大義凜然。
看著李崇九犀利眼神，顏雄除了恐懼，就是欽佩。
如此梟雄人物，他顏雄就算一輩子跟隨，也是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