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姐又遞過一些紙巾。
李崇九接過紙巾，把旁邊的菸灰缸包好。
“李督察，您包菸灰缸幹嗎？”
“不容易留下指紋。”
“什麼？”
就在霞姐疑問的時候，李崇九一把抓住她的手，按在洗漱桌上。
“李督察，您要幹什麼？”霞姐驚問道。
“你的手指是很漂亮，不知道它跟這菸灰缸誰更硬！”李崇九獰笑著拿起菸灰缸，輕輕地砸在霞姐的蔥指上。
霞姐的臉色變得蒼白。
“不要怕，我還沒有使勁砸下去呢。”李崇九溫柔地說。“告訴我，你的項大佬給我安排了什麼即興節目？”
“你說什麼？沒有啊！”
“看起來你的指頭有些癢癢---”
“不要！”
“我這人最不喜歡強人所難了，你不說，我不逼你！”李崇九把菸灰缸猛地砸了下來！
“啊！”地一聲，霞姐尖叫著閉上了眼睛。
很安靜，霞姐悄悄睜開眼睛，但見菸灰缸砸在桌子的邊角上，把邊角砸掉了一大塊。
可以想象，如果真的砸在手指上的話，自己的指頭一定會被砸斷。不過還好，自己的手指頭還暫時安然無恙。
“我這人眼神不好，不知道下一次你的手指頭有沒有這麼幸運？”
菸灰缸又舉了起來。
“我說，我說，你饒了我吧！”霞姐終於軟了下來。
……
洗手間的走廊裡。
“我，我對不起老闆，他對我那麼好！”霞姐泣聲道，手裡的紙巾用掉了一大半。
李崇九拍拍她的臉蛋，“傻瓜，他對你好是因為你能替他賺錢，你要是一個廢物，他會一腳踢開你！在這世上，有錢賺，才是關鍵！好了，我們該回去了！你最好把自己整理一下，女人哭鼻子是很容易老的，最好補些妝，打起精神來，你看我，現在多有精神！”
果然，回到座位的時候，項大佬明顯有些起疑。
李崇九搖晃著坐到位子上，然後裝醉，指著陳細九和豬油仔的鼻子道：“你們是不是沒有好好的給項大佬和雷探長敬酒啊？真不該帶你們出來，一點禮數都不懂，我剛去了一趟洗手間，你們就弄得項大佬不高興了！算了，不說了，我自罰一杯！”一仰脖，一杯酒下肚。
看著李崇九豪爽模樣，項大佬笑了笑道：“好了，既然李督察已經自罰一杯，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來人啊，把我的禮物拿上來。”
隨即有人上前，提著一個皮箱放到桌子上。
項大佬指了指皮箱道：“這裡有區區一點東西，不成敬意。總之我希望李督察能夠大人有大量，我們交個朋友。”
李崇九笑了，示意陳細九把皮箱開啟。
陳細九上前，開啟皮箱。
只見皮箱裡面裝著地契。
“我知道李總督察在新界搞大開發，剛好我在那邊也有點地皮，於是就打算贈送與你，如何？”
雷洛這時說道，“這些全都是我們的一片心意，真心實意的，還望九哥你不要嫌棄，全部收下。我知道之前做過一些事情對不起你，你呢，就權當我小孩子做錯事，放我一馬。”
雷洛不得不服軟。
陳志超的下場他可是清楚的很。
他也知道，只要自己繼續在總華探長位子上做下去，就必須要和李崇九打好關係。
有時候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雷洛深知這一點，所以才會在此刻示弱，表示願意從頭開始，只要李崇九給他機會。
項大佬也是如此認為。
多一個敵人不如多個朋友。
名利這種東西無所謂，只要人還在，一切就都在。
李崇九看了一眼，笑道：“好東西呀，我很滿意。不過，我是說不過，如果你的好意我沒有心領，試問，大佬你會怎樣？”
“怎樣？”項大佬笑了。“我這人其實不喜歡做一些破壞友情的事情，但是有人要是不珍惜，那麼我也沒辦法！”
說話間，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李崇九知道，自己被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