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一模擬,我的修仙人生開掛了!

第226章 重創

千年,萬年?時間已失去刻度。

沉入地脈深處,觸碰滾燙的地脈毒火岩漿邊緣。

本能驅動著它。這滴劇毒的印記開始吮吸。吮吸地火汙濁的灼熱,吮吸岩層深處礦物沉澱的兇戾雜質,吮吸一切陰溼角落沉澱的死怨與遠古搏殺遺留的魂屑……精血緩慢地膨大。一個針眼大的黑點,凝入劇毒地火精華後,變成沙粒大;融合古老礦物煞氣後,膨成米粒……如同一條寄生在天地骯髒角落的妖蛭,緩慢而貪婪地蠕動、侵蝕、長大。

黑暗的地脈深處,它如同墨色的毒瘡,一點一點啃噬著龐大的地巖。所過之處,岩層留下漆黑的侵蝕孔洞,如同大地腐爛的血管脈絡。

萬年。

荒漠地表,烈日灼燒著粗糙砂礫。熾熱的風捲起灼人的微塵。一處毫不起眼、早已被黃沙半埋的古巖裂縫深處,粘稠的黑液無聲匯聚。

億萬年的吞納,從一針之地,積成一片方圓千丈、由凝固的汙黑瀝青般物質構成的巨大“血湖”。湖心劇烈翻騰,一個模糊的、純粹由惡念與地脈毒煞凝聚的人形輪廓,緩緩地掙扎著要從汙穢“湖水”中拔升而起!

“咕嘟……咕嘟……”

汙穢黑液在高溫下蒸騰出青黑色的煙塵,帶著硫磺與屍臭混合的刺鼻氣味。人形輪廓劇烈地扭曲掙扎,似乎在與某種無形的束縛搏鬥。它發出尖利刺耳、非人的嘶鳴,每一次尖嘯都令四周凝固的黑色湖面劇烈震盪,炸開片片漣漪,露出其下翻湧的赤紅毒火。輪廓掙扎愈發狂暴!整片凝結的黑色“血湖”猛然爆開!

無數汙黑的粘稠漿塊如同暴雨般濺射四方,砸在滾燙的砂石上,發出“滋滋”的腐蝕聲,騰起大股腥臭黑煙!

核心區域,焦黑翻滾的毒火爆燃開來,將粘稠的汙血強行蒸發、衝散!

烈焰毒火之中,一道身影終於掙脫最後的粘稠束縛,挺立而出。

赤裸的身軀如同新淬的鋼刃,覆著一層緊貼骨骼、閃著冷硬幽黑金屬光澤的肌膚。肌肉線條猙獰,充斥著純粹的暴力感。頭髮披散,乾枯如千年古藤,卻根根凝若實質的煞氣鋼針。右臂肩頭以下,依舊是一片緩緩流轉的黑暗虛無。

那張臉緩緩抬起。五官像是刀斧在鐵巖上劈鑿而出,堅硬、冰冷,殘留著扭曲重生的痛苦刻痕,最終沉澱為一片死水般的漠然。

唯有那雙眼睛。

深若無底寒淵。瞳孔是兩枚凝固的血鑽,凝固著萬年幽禁的枯寂、血肉蝕空億萬次的劇痛、還有那場被一指抹殺的極致冰冷記憶。它們燃燒著地獄最深處才有的幽寂,目光望向高遠到足以焚燬靈魂的虛空,彷彿要穿透九天雲海,燒出一個窟窿。那點源自萬載前的烙印精血,重新刻入這具由無邊汙穢與詛咒打造的新生骨肉。

他動了動乾澀枯裂的嘴唇。

“……血債……”

沙礫摩擦般的低語,湮滅在滾燙灼烈的荒漠罡風裡。

荒漠罡風滾燙如刃。赤裸的鐵軀立著,肌理如淬毒的玄鋼。右肩斷處,虛影無聲沸騰。

抬臂。枯指遙指極北。那裡,是永凍墳場,星辰死滅後的骸骨墳塋。

走。砂礫在足下融成赤紅巖漿,又被風捲起,凝成尖銳暗紅的玻璃殘渣。高溫舔舐全身,只蒸騰出稀薄黑氣。萬里跋涉,不過焦土拓印。一步落下,霜痕蔓延。霜線向前刺去,沿途滾燙噴湧的地泉霎時凍結成蒼白冰柱。冰柱碎裂傾頹,塵煙未起,便化為粘稠白沫,被新一步霜痕覆蓋。永凍的寒疫,無聲擴散。

極北冰域盡頭,時間凍結之地。林墨玉立於一片巨大星骸前。這曾是浩瀚星海霸主的核心,如今是宇宙級的寒核碎片,幽幽藍光散溢,凍絕萬物。凝視它,彷彿凝視深空本身的無情冰冷。虛影右臂緩緩抬起,掌如骨爪張開,插入身前絕對零度的空間壁壘。

掌間,一點寒星懸停。核心幽藍純粹,邊緣裹著粘稠流轉的血黑色怨煞——玄魄冰晶殘骸!虛影之掌狠狠刺入!

“咯啦——!”

刺破虛空水晶般的碎裂聲響起!幽藍冰屑混合著血黑怨氣炸開!星骸核心爆發出一股足以滅殺神魔的抗拒寒潮!潮湧轟擊在林墨玉鐵軀之上,冰霜瞬間爬滿!冰層下肌肉鋼刃崩出裂痕,發出金屬碾軋的呻吟!他紋絲不動。鐵鑄面容崩開裂紋,血黑煞氣從傷口逸出,又被星骸寒潮強行凍結!冰霜反覆覆蓋、擠壓、崩裂!

虛影之掌更深地刺入!玄魄寒星貪婪吮吸著星骸最純粹的死寂核心。星骸表面億萬年的深邃冰藍光芒正被瘋狂掠奪,點點黯淡、枯槁。核心處掙扎著反噬出的空間風暴撕裂林墨玉的手臂幻影,割出的傷口沒有鮮血,只噴湧出更濃更汙穢的冰屑流漿!整個極北冰域在他腳下呻吟震動!冰蓋下沉,邊緣炸開萬仞冰鋒直插天穹!

……百年。

星骸只剩一片灰敗的空殼,核心被徹底抽乾。所有寒氣、星髓精魄、連同林墨玉自身百年間不斷被剝離、淬鍊的魔骨本源怨氣,盡數被那枚懸浮在右臂虛影中生長的寒星吸收。

冰晶不再是核心。它凝成了一把虛影之刃的雛形——寒鋒。

刃長三尺七寸,纖薄,如同空間本身割下的一線死光。沒有刀鍔,刃身上流淌著混沌的黑暗,其中凍結著無數星辰湮滅前的尖嘯幻影。刀柄,就是林墨玉的臂骨虛影延展而成,與他徹底相連,如臂使指。寒鋒每一次微不可查的呼吸,都抽取著林墨玉魔軀深處沉澱萬年的殺戮死怨與永劫寒意。刀,即是他斬斷一切、永不超生的執念化身。

他抬起頭。目光所及之處,空間凍結出一片片細微的霜裂。意念所致,便是寒鋒指向。

九天!玉清宮!

再無需跋涉。鐵軀佇立冰域之巔,唯一完好的左手,緊握住那把右臂虛影凝成的寒鋒。

抬臂。

揮刀。

動作簡潔如劈柴。寒鋒無聲無息劃開凝固的北風,沒有軌跡。它揮出的並非刃光,而是……一條被強行扯斷的“路徑”。

眼前堅固穩定的時空結構被刀鋒切入的剎那,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一條由純粹“死寒”構成的長廊,在刀鋒所經之處憑空“凍”結出來!長廊筆直向上,沿途所過的一切維度、星辰光點、乃至規則漣漪,盡數被瞬間凍結、固定、成為這條寒冰隧道晶瑩冰冷的壁障!

一步踏入長廊。腳下是永恆凍土鋪就的“路”。

他身影化作一點冰冷的寒芒,在由被凍結的時空本身構成的光滑絕壁上急速上行!無數星辰、位面縮影被冰封在透明隧壁內急速後退,扭曲、拉長,構成一副怪誕迷離的宇宙死亡圖景。風?空氣?一切常理之物在此處皆凍為虛無。只有貫穿天地的純粹死寂之寒,以無可想象的速度,將他射向九天至高之處!

時間在凍結的隧道中失去了意義。

一步踏出,凍結的時空壁障在身後寸寸崩塌,湮滅成最原始的虛無粒子。眼前再無冰壁,只有一片琉璃澄澈的天宇。

九天雲海之下,玉清宮如一片無垢白玉,靜懸仙光之中。

林墨玉懸於雲端,赤裸鐵軀在清聖仙光中顯得格外汙穢猙獰。右臂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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