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
凌塵子同樣挪不開目光，戀戀不捨的回過頭時，卻見塗琴仟正笑眯眯的注視著他。
“聽說你家愛徒即將突破心動，當真天縱奇才，往後當要好好見識。”
“我家這個就不行咯，鬧出這麼大動靜，還只是個煉氣。”
聲音陰陽怪氣，聽得凌塵子險些翻個白眼，心中被刺撓的難受。
我倆換？實在不行再搭上兩個親傳弟子也行。
心中腹誹險些說出口，凌塵子剛想裝模作樣謙虛幾句，塗琴仟卻懶得理他，俏臉緊繃的和各位峰主對峙，彷彿一個鬆懈，愛徒便會被這牛鼻子不要臉的搶走。
尤其是身為宗主的金霞道人，這眼神都快要拉絲，恨不得現在就開始搶人。
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他境界高於塗琴仟，瞬間便感知到凌白收功，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原地，再度出現便已位於其身側，滿目慈祥。
“不錯，知道適可而止，突破已成定局，當為神通感悟做準備。”
“見過前輩。”
聲音恭敬，凌白精神略有些疲倦，長時間的精神緊繃，突然鬆懈卻有些後繼不支了。
金霞見狀溫和的衝他點頭，而後袖袍輕揮，轉念間一股極為精純的神識之力便灌注於凌白腦海，頓時神清氣爽，思維再度活泛起來。
“宗主，宗主安康！”
臺下諸弟子見狀，紛紛俯首相拜，眼神欽慕。
金霞道人在歸一門聲譽極佳，堪稱近五代以來風評最好的宗主。在他手上，歸一門蒸蒸日上，峰主皆為金丹，親傳名額也多出兩成。
宗主？
凌白微怔，以他的身份地位，自然不可能見識玄門首腦的真容，他現如今見過最高地位的活人，也就是塗琴仟這個便宜師尊。
他還以為對方是為玄殿秘境而來，正在思量著怎麼糊弄過去。
不想對方直接面向諸位弟子，面色鄭重道。
“親傳弟子常霜卿，修行刻苦，資質卓絕，可承我宗道子之名位同峰主，吾等當擇吉日，廣發請帖於同道，恭賀我宗幸事。”
夾雜金丹真氣的聲音浩大空明，覆蓋整個歸一門管轄範圍，包括門下八個附庸，若為修行者，此刻便都知‘常霜卿’身份。
“道子，道子，我們歸一門，上一個道子是誰？”
“上一個道子...是仙人。”
臺下議論紛紛，卻無人敢有意見，哪怕是其他峰脈的親傳弟子，心中也是服氣，少有幾人與常霜卿不對付，卻也在自己峰主凌厲的眼神下，恭敬俯首，口稱道子。
“霜卿。”
“啊，嗯？”
凌白回神，只覺往後的軟飯愈發香甜。
從今天開始，常霜卿雖名為候補真傳，實際地位卻在真傳之上，堪稱玄法的代表人，宗門的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