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在明德殿給袁崇煥和韓羽舉行了盛大的慶功宴。
自崇禎登基以來,困擾三年之久的遼東心病,至此總算是徹底清除了。
他對袁崇煥和韓羽的感激,溢於言表,儘管他對兩人還有著忌憚之心。
可這並不妨礙他將兩人視為自己中興大明的得力臂助。
他深信只要自己能夠使用好兩人,那他就一定能力挽狂瀾。
慶功宴上,周延儒代表一眾文官向袁崇煥與韓羽致辭。
大體內容與崇禎的感激別無二致,但更多了幾分對袁崇煥的推崇,像是刻意在拔高袁崇煥在一眾文官心目中的地位。
韓羽和袁崇煥交換一個眼神,對周延儒此舉意義心知肚明,不外乎就是故意做給崇禎看的,讓崇禎好繼續對兩人忌憚不已。
這種類似背後捅刀子的行為,周延儒想來是沒少幹,所以才如此行雲流水,不著痕跡。
不過韓羽與袁崇煥也並不在意,畢竟溫體仁已經死了,周延儒如今獨掌內閣大權,再無人與其爭鬥,想來更需要擔心的乃是他自己。
慶功宴持續了兩個時辰,待得結束時,已是深夜。
韓羽沒少喝酒,但這年代的酒真沒什麼味道,他在宴席上左右逢源,來者不拒,到現在甚至沒有一絲醉意,饒是他自己也驚歎於自己的酒量。
回到家中,喬菲早已等候多時。
聞得韓羽滿身酒味,當即就要去為韓羽準備熱水洗澡。
可韓羽卻讓她不必著急,並且問道:
“嫂子,與黃家的親事,商議得怎麼樣了?”
喬菲沒想到他這麼著急,當即掩嘴笑道:
“看來小叔終於想明白了。”
韓羽聞聲一怔,皺眉道:
“這是何意?”
“小叔常年領兵在外,肯定孤單吧?這麼多年了,換做常人早就受不了去逛青樓窯子了。”
“可小叔潔身自好,始終不見此種行為,可謂我韓家之光。”
“然則小叔說到底始終是男人,男女之事,也始終是避免不了需要的。”
喬菲像是十分了解韓羽一般,洞若觀火,侃侃而談。
甚至於談及男女之事時,她也沒有絲毫臉紅之色,彷彿在與韓羽嘮家常一般順其自然。
饒是韓羽也不由訝異了一番,心道嫂子何時變得如此開放了?
不過他還是為喬菲解釋道:
“我著急與黃家的親事,並不是我想明白了,而是迫不得已啊。”
“啊?小叔如今已是侯爵,何來迫不得已一說?”
喬菲不太明白,以韓羽如今在朝中的地位,難不成還能有人強迫他不成?
只聽韓羽點頭道:
“還正是因為我如今封了侯,所以才迫不得已。”
接著,他跟喬菲詳細的解釋了一遍。
以往他要娶親,說到底不過是小事一樁,放在偌大的京城中,只怕是無人在意,也無人前來道賀。
可今時不同往日了。
他現在是侯爵,朝中新貴,仍舊單身一人,這滿京城的達官顯貴誰不想跟他攀上關係?
若是能夠與他結成姻緣之親,這日後在朝中還不順風順水?
所以韓羽為了避免被這幫見有利可圖便趨之若鶩的顯貴打擾,他自是要加緊與黃家談論親事,最好趕緊把這事兒給辦了,以斷了這些人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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