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羽在瀋陽待了一個月以後,皇太極終於將他放了回去。
只不過與來時不同的是,回去的時候,韓羽遍體鱗傷,慘不忍睹,饒是一直以來跟著袁崇煥廝殺的親衛,都看不下去了。
馬車上,幾個親衛扶著韓羽躺好之後,其中一個偷偷抹去眼角的眼淚道:
“將軍身經百戰都未曾如此,今日卻被幾個豬皮打成如此模樣......”
“將軍這又是何苦啊......”
他們難過的不是韓羽被打,而是韓羽被皇太極打。
而且他們還很疑惑,畢竟韓羽已經取得皇太極的信任,何苦再來演此一出,豈非多此一舉?
這種苦肉計,完全沒什麼必要啊。
“我要取信的並非皇太極。”
“那是誰?”
親衛們都很詫異。
“多爾袞。”
韓羽強忍著身上疼痛道:
“此人疑心極重,若我不出此下策,只怕回不到寧遠。”
溫體仁沒有解決之前,他的身份不能暴露。
畢竟溫體仁可是朝中閣臣,一旦皇太極將韓羽已經知道溫體仁身份的訊息傳給他,以他的權力,弄死韓羽可謂輕輕鬆鬆。
所以韓羽只能繼續偽裝,偽裝成已經投效皇太極。
這苦肉計,就是為了讓多爾袞這等聰明人也信以為真。
“溫體仁可是閣臣,將軍如何能將之除掉?”
親衛們繼續問道。
韓羽搖了搖頭,臉上滿是痛苦之色,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倒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的確還沒想好如何除掉溫體仁。
馬車慢慢悠悠,大雪紛紛灑灑。
十日後,韓羽終於是跨過遼河,抵達了西平堡。
西平堡的駐軍仍是關寧鐵騎,在這裡駐守的將軍自然只能是袁崇煥。
得到韓羽歸來的訊息,正在吃飯的袁崇煥臉嘴巴都沒擦一下就急匆匆的縱馬揚鞭趕了出來。
可當他見到韓羽渾身是傷的躺在馬車裡以後,他整個人都驚呆了。
“怎麼會這樣?”
“你......瀋陽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衝進馬車,眼中的憤怒已然滿溢,低吼的聲音好似千萬頭野牛在喉嚨裡亂撞,眨眼便要衝出。
韓羽見他親自來迎,當即笑著搖了搖頭,卻是沒有多言。
回到西平堡,袁崇煥親自將韓羽安頓好,而後飛馬前去寧遠請大夫。
他想問個究竟,可重傷至此的韓羽哪裡還有多餘的力氣說話,昏昏沉沉的躺了兩天兩夜,直到第三天,這才好轉了些。
大夫來了以後,袁崇煥得知韓羽受的都是皮外傷,懸著的一顆心這才落在了地上。
待得大夫看完離開,他這才問道:
“你小子給我傳的那封信,差點沒嚇死我。”
“我原本以為你回不來了,沒想到你回倒是回來了,可眼下這副慘狀.......”
“到底發生了何事!”
原來,韓羽在進入瀋陽前,曾給袁崇煥寫過一封信。
在信中韓羽大致講述了一下自己進入瀋陽以後的計劃,讓袁崇煥見機行事。
袁崇煥得知韓羽的計劃後,嚇得好幾宿沒睡著覺,生怕韓羽在瀋陽一個不小心被皇太極識破殺了。
“朝廷內的奸細是溫體仁。”
韓羽此刻身體還是很虛弱,所以儘可能的見少了詞彙。
可袁崇煥一聽這話,頓時原地站了起來,滿臉駭然的道:
“溫體仁?!”
“他就是那個奸細?!”
溫體仁位列內閣次輔,其地位和權力,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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