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已是深夜。
按照皇太極的命令,韓羽的親王府要在年後才開始修建,也就是說韓羽現下還是隻能住在多爾袞提供的這間江南別院之中。
這一夜的折騰,著實讓韓羽疲憊不堪,雖說帶回來好些個女真妹妹,可此時並不是風花雪月的時候,他讓手下親衛將這些姑娘們安頓好以後,便自顧自的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然而當他進入屋內,卻發現早有一人在等待。
“貝勒?”
多爾袞就坐在桌旁,神色平靜,眼神淡漠,如同一尊雕塑。
韓羽微微皺眉,走上前去問道:
“這麼晚了,有事?”
“今晚之事,並非你我計劃,投效一事更是聞所未聞,你到底想做什麼?”
多爾袞轉過頭來,凌厲的眼神霎時間停在韓羽臉上。
他始終有一點想不明白,韓羽今晚說起的投效之事到底是事先就準備好的,還是事到臨頭,和盤托出的。
因為今晚韓羽的說辭,實在是太完美了,簡直無懈可擊。
沒有哪一個點,能夠讓人對韓羽存疑。
可他也深知,這世上絕沒有如此完美之事,如果有,那就一定是事先安排好的。
“貝勒這話說的,我都已經哪樣表態了,還懷疑呢?”
韓羽沒好氣的道。
聞聲,多爾袞冷冷一笑,嘴角顯現一抹不屑:
“嘴上說的,可不一定是心裡想的。”
“心裡想的,也不一定就是嘴上說的。”
在“演戲”這方面,多爾袞可謂是後金的一大影帝。
他從皇太極理政開始,至扶持皇太極的兒子福臨即位,而後成為攝政王,在這個過程中,他可謂將演技發揮到了極致,即便精明如孝莊,也不由沉浸在他的演技當中。
所以在他的眼中,韓羽的演技雖然精湛,可畢竟是演出來的,讓人很難產生代入感。
“你這可就有點先入為主了哈。”
“你打心裡不信我會投效,那看我說什麼,自然都覺得是在演戲。”
“你叫我如何跟你解釋?”
韓羽很是無奈,畢竟人明顯帶著有色眼鏡,他總不可能將人眼睛給剜了吧。
“我只問你一點,你既已投效,打算如何為大汗效力?”
這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韓羽要為皇太極效力,到底是以何種方式呢?
運籌帷幄於千里之外?
還是統兵率將橫掃遼東於彈指之間?
亦或者,還有其他什麼方式?
可無論是哪種方式,韓羽始終要付出行動,而他一旦付出行動,要見成果,明軍則必然受損。
“大汗指到哪,我就打到哪,無論何種方式,無論時間地點,我在所不惜!”
韓羽很快反應了過來,言辭懇切的道。
“好!”
“說得好!”
多爾袞再度一笑,眼神中的不屑更加強烈了。
他盯著韓羽道:
“你騙得了大汗,可你騙不了我。”
“我們的合作就此作罷,日後若有紛爭,你我生死相見之時,誰都別手下留情。”
他有一種十分強烈的預感,那就是日後不是他死在韓羽手上,就是韓羽死在他的手上。
從第一次見到韓羽時,他就有這種感覺。
到韓羽今晚宣佈投效,這種預感一時達到了頂峰。
“好!”
“貝勒既如此而言,我若不接,倒顯得心虛了。”
韓羽神色坦然,眼神堅定,眉間還閃過一抹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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