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清楚，韓羽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們原本就不是一條道上的人。
“永別了，皇太極。”
韓羽話音落下，劍鋒寒芒乍現。
皇太極拼命去擋。
可下一瞬，韓羽左腳往前猛的踏出一步，右腳緊隨其後，劍鋒也隨之驟然往前竄出。
“叮！”
劍尖刺中了皇太極盔甲上的護心鏡，發出一道刺耳的聲音。
多爾袞見狀，正要趕來救援，可幾個蒙古大軍立刻將他團團圍住。
韓羽趁勝追擊，雙手緊握長劍，猛的往前一刺！
“咔嚓！”
護心鏡應聲而碎。
劍鋒長驅直入，徑直沒入皇太極的體內。
他的嘴角滲出鮮血，手中的馬刀尚未提起。
逃亡到這裡，他已經拼盡了所有力氣。
他看了看自己身前的劍鋒，又看了看持劍的韓羽，嘴角忽的浮現出一抹笑意。
隨後，他鬆開了馬刀，身體順勢往後倒下，在黑龍江的岸邊，他失去了最後的氣息。
“大汗！”
多爾袞驚聲大叫，猛的衝破蒙古士兵的圍堵，一下子撲在皇太極的身上。
韓羽攔住了追過來的蒙古士兵。
“你們去收拾殘局，這裡交給我。”
只留下十個親衛後，韓羽看著地上淚流不止，悲痛欲絕的多爾袞道：
“你可想清楚了？”
當初在瀋陽城中，他與多爾袞聯合除掉阿敏之際，兩人之間便有約定。
阿敏死後，他會扶持多爾袞接替皇太極，成為新一任的後金大汗。
也正是因為如此，多爾袞雖對韓羽的投效有所懷疑，但卻一直沒有戳破。
時至今日，後金已然覆滅，當初的約定自然煙消雲散。
只是韓羽卻不想殺他，畢竟多爾袞此刻也不過剛剛成年。
所以此刻留給多爾袞的，只有兩個選擇。
要麼自盡，要麼投降。
多爾袞聞聲，猛的轉過頭來，雙眼滿是淚水，也滿是怨恨的盯著韓羽道：
“你想讓我投降？！”
“做你媽的春夢！”
話音落下，多爾袞抓起身邊的馬刀便抹了脖子。
他的速度之快，行動之果決，饒是韓羽也是反應不及，只一愣神便看到多爾袞倒在了血泊之中，已然失去了氣息。
“我......尼瑪的......電視劇裡也沒這麼演過啊！”
“不是，你好歹再說兩句話，讓我惋惜一下啊！”
“淦！”
韓羽實在沒想到多爾袞居然這麼不配合，本來他還想表演一下“慈悲為懷”的。
可多爾袞根本沒給他機會，說抹脖子就抹了脖子，一氣呵成，乾淨利落。
“唉，可惜了。”
韓羽搖頭感嘆。
接著收起長劍，站在岸邊遠眺著天際邊的魚肚白。
“天終於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