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麾下能多出一名掌握鬼血的馭鬼者下屬，是很不錯的一件事。
奈何成本太高。
他又不是開善堂的。
與其浪費大量成本去培養，不如他自己來。
要麼，將鬼血靈異肢解後給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還有他跟照片分身一大家子駕馭，以此提升各自的恐怖程度。
鬼血的能力除了壓制厲鬼，關鍵是洗除詛咒的特性，哪怕巔峰時期的羅文松疊加大量靈異施加給公交車楊間的必死詛咒，都能被楊間利用鬼血迅速洗掉。
之後要去見老年的羅文松，或者直面敲門鬼。
這防人之心不可無。
多一手準備肯定沒錯。
“王先生，我…”嚴力嘴唇微顫。
“不用多說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不過，我的手下已經夠多了，足夠呼叫了。”
阿苦阿杰阿浩以及阿山等知根知底的黑衣保鏢（死士）上百人，培養這裡邊的哪一個不比培養嚴力這種民間馭鬼者的價效比高？
再者，他還有老孫頭跟裁縫鋪大姐這樣的外援，另外還可以藉助太平古鎮招魂人一脈的力量。讓他浪費過多心力與財力去從零開始的調教不熟悉的下屬？抱歉，精力有限，價效比太低。
除非，這人能像楊間那麼的腦子好使。
又或者，像張雷那樣的低成本、高回報。
嚴力再次被拒，心情自是糟糕，旋即一口悶了手中酒杯內的酒水。
王察靈則取過空著的酒杯，再次給其滿上：
“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馭鬼者都是短命的，你辛辛苦苦拼死拼活的處理靈異事件關押厲鬼，不就是為了將到手的厲鬼賣個好價錢嗎？想來，你身後是有一家老小要照顧的，想著哪怕自己死後，他們也能憑藉你留下的財富保個衣食無憂，甚至過得更好對吧？”
被人提及妻兒，嚴力心頭一凜。
但對上面前之人清澈的眸光後，他又鬆了口氣。
還好。
這不是在威脅他。
“好了，你開個價吧，合理範圍內，我都可以給你。”王察靈放下酒杯道：“另外，釋放鬼血未必就一定會要了你的命，畢竟你的厲鬼復甦跟其他人的厲鬼復甦大不相同。說不定，我的方式還能延長你的壽命…”
他的目的是肢解鬼血。
就如楊間奪走了四層鬼湖靈異一個性質。
“王先生，你是不知道我長時間釋放體內鬼血的後果。一旦我釋放的鬼血夠多，時間又足夠長，就會有一隻渾身染血的恐怖厲鬼從中走出。到時，我就死定了。”嚴力此前似乎經歷過這一幕，眸中滿是驚恐。
“你見到的那具血屍，應該就是鬼血的源頭厲鬼了。而我要的，便是你放出它。”王察靈背靠沙發的翹了個舒服的二郎腿。
“什麼？！那可是非常危險的厲鬼。”
“我知道。”
王察靈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但，只有等那個鬼東西從鬼血中走出來追殺還活著的嚴力時，他才有機會讓爺爺奶奶對其進行肢解。這也是最好最絕佳甚至是唯一的將之肢解並奪取其靈異力量的機會。
一旦嚴力死亡，厲鬼徹底復甦形成數公里之大的血池，源頭鬼便會一直躲在深不見底的血池深處。
到時候，以他目前的手段及能力，拿那隻源頭厲鬼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嚴力真正的價值，是活著時作為誘餌。
“王先生，難道你知道我體內的情況？”
“知道一點點。”王察靈十指交錯，左右手的拇指相互摩挲，而後不急不緩的淡淡道：“你自己的血液正在被鬼血快速的取代吧？”
“先生你真的知道？”
這下子，嚴力當真是被震驚到了。
情不自禁又是一杯酒緩緩下腹。
“等你作為人的血液被鬼血徹底更替，就是你的死期。你越是動用厲鬼的靈異，這個過程越快。可能兩個月，可能三個月，這期間你只能在痛苦與絕望中等待死亡的到來。”
王察靈則再次給嚴力滿上了一杯，話裡的語氣極為篤定。
這讓嚴力在結合了自身的情況一對比後，頓時信了七分。
“王先生，那我…”
“還是那句話，開個價。你既能拿到一筆豐厚的錢財留給至親之人，也能趁著厲鬼復甦不是太嚴重時賭一賭。賭贏了，雙贏，賭輸了，也不虧。”給杯子滿好酒的王察靈又擺回了讓他最舒服的姿態。
“哦對了，如果你不放心家人日後的安危，可以將他們交給我照看。”
汝妻兒，吾養之。
“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王三，你們可以叫我三少，也可以稱呼我王先生。是民國後期馭鬼者家族王家的第三代，這是我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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