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煙霧升騰而起。
奶奶的身影在其中浮現、然後快速凝實。
“奶奶…！”
某人喊得那叫一個親切。
“好孩子…”
能見到自己的後輩，老奶奶也非常的開心。
而這回。
王察靈主要是向這位尋問老兩口的一些靈異手段。
不問不知道，一問，才明白二老到底有多少能力沒能施展出來。
又因為為了弄出王家的詛咒付出了多少。
原來。
兩位老人當年肢解自身靈異不單單是為了修建王家古宅，也是為了提高王家詛咒的上限。
王家詛咒的根源，除了是爺爺，其實還因為一隻名為【家鬼】的厲鬼在起作用。
“家鬼？”
王察靈一臉疑惑之色。
“不錯，王家詛咒的根源，也有那隻鬼的影響。那隻鬼是你爺爺跟我成為馭鬼者以來，遇到的少數幾隻不以主動殺人為目的、反而以保護為目的的鬼。只是說，它的保護規則存在巨大的弊端與代價。”
“家鬼及其鬼奴，會保護被它判定為家人的人。”
“這種保護以詛咒的方式存在，如果普通人觸發它的保護規則，就會被它守護起來。”
“但每次的庇護不是沒有代價的，被它保護之人會在它的一次次守護中遭受靈異侵蝕，最終難免淪為它的鬼奴。”
“只說，由厲鬼本體給予的保護帶來的侵蝕會多些。”
“由鬼奴給予的保護帶來的侵蝕小很多。”
奶奶說到這，頓了頓，隨後繼續告知這隻鬼的情報：
“你爺爺有感靈異復甦的時代遲早到來，屆時，老一輩盡數凋零，新生代尚未成長起來，而我跟他，那會兒要麼垂垂老矣，要麼忙著處理各自的身後事，沒精力庇護王家的一代代。因此，他決定利用這隻鬼，設下王家的詛咒。”
“家鬼庇護家人的代價不是會侵蝕被守護之人嗎？由鬼奴出手庇護的代價相比其厲鬼本體出手不是要小很多嗎？”
“這不，我跟你爺爺，都選擇化作了那隻鬼的鬼奴…”
老人說到這，似想到了什麼，竟慈愛一笑。
王察靈：“…”
啊這…
爺爺奶奶跟爸爸媽媽都是某隻鬼的鬼奴？
馭鬼者把自己化作厲鬼，再去給別的厲鬼當鬼奴，這怕也是頭一遭吧？
“這不算什麼，你爺爺真正花心思的地方，是透過不斷的厲鬼拼圖碰撞，去人為的培養出擁有他所需規則的厲鬼。”
不說一旁的王察靈聽了這話暗暗心驚。
饒是見多識廣的何蓮生都驚到了。
“用不同的拼圖碰撞出擁有新規律的厲鬼？”
“還可以這樣？”
奶奶很認真的點頭表示肯定：
“當然可以。”
“厲鬼的殺人規律發生變化不是很正常嗎？”
“靈異本身就充滿了太多不確定因素。不同的靈異碰撞，是有一定機率產生出新的變化的。”
“老頭子就利用這點，花費將近二十年時間，培養出了幾種所需的靈異用來完善王家的詛咒。”
一道鬼域展開，竟將何老隔絕了出去。
“其中一種，是操控鬼奴。準確說，是讓被保護之人具備操控家鬼鬼奴的規則能力。這份規則結合家鬼原本的守護規則，便是你能操控我們幾個亡魂的原因所在。”
“另有一種，是代價轉移。可將被守護之人所需付出的代價轉移到我等鬼奴身上，所以你到目前都沒怎麼被家鬼的靈異詛咒侵蝕。全家福上依舊是完整的彩色。”
灰色，代表侵蝕，灰色的多少代表了被侵蝕的程度。
一旦被完全侵蝕，就會厲鬼化，就會成為王家詛咒的鬼奴。
彩色，自是代表了尚未被侵蝕。
王察靈此刻，還彩色的很。
“原來如此，難怪不能輕易使用附身！”
附身，是王家亡魂的一大能力。
亡魂是厲鬼，自然可以被馭鬼者駕馭。
王察靈作為王家的三代，便是最好的駕馭者。
且駕馭後不用擔心厲鬼復甦的風險。
因為爺爺奶奶爸爸媽媽不會傷害他。
但。
附身有個問題，就是會被灰色迅速的侵蝕。
他與原身之前都不懂其中的原理，現在懂了。
一旦四大亡魂附身，看似可以讓他瞬間爆種，卻也會讓他繼承四大亡魂原本轉移走的那份代價。
這就是取捨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