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他跟鬼夢進行了數以千計的或明或暗的博弈。
他卻一次都沒有輸過。
因為但凡輸掉一次，他這裡佔據的鬼夢靈異便會被厲鬼重新奪走。
鬼，是殺不死的。人的意識，則可以殺滅。
很賴皮。
然而饒是如此。
他依舊不曾吃過一次虧。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咱兒子。我們對付鬼夢的時候，可沒有多餘的精力庇護他。一旦徹底引爆鬼夢，使得鬼夢將夢境世界的界限擴充套件到方圓百里，將範圍內的所有活人拽進夢境。屆時，可不好對付。兒子也會有危險的。”
他們對付鬼夢的時候，楊間最好在場。
只有這樣，才能確保惡犬後續的忠心。
“這個其實簡單…”
“怎麼說？”
“父親，外界的時代早變了。”
一旁，楊間脫離了油畫楊孝構建的夢境回到了現實世界。
而後一個電話聯絡上了大昌市的新負責人：曹洋。
曹洋那邊，聽說是梅山村有靈異事件即將發生，並且規模不小。
換個尋常的馭鬼者打這通電話，曹洋哪怕將此事重視起來，多半也不會給個面子大動干戈。
但考慮到楊間跟油畫楊孝背後的王家王三代，一點點面子還是得給的。
於是。
當天下午，
大昌市緊急調動附近的武警跟部隊。
趕在天黑前，將梅山村附近至少五十里區域的村落城鎮中的人遷徙到了百里之外。
時間有限，曹洋只能做這麼多了。
而情況傳到當時還在小島子那邊的王察靈耳中，立馬讓精通鬼域的葉真幫忙。鬼雲鬼域輕鬆籠罩數十里，轉移人口的效果之高驚呆了曹洋等總部安排在大昌市的精英馭鬼者。
“現在，這個範圍內沒有活人，鬼夢還能用什麼身份活動？”
鬼夢的夢境世界內，大雨瓢潑而下。不過，沒了其餘人，鬼夢便是無處躲藏的。
只要幾人抱團，並由楊孝跟楊孝天帶著楊間組隊行動，碰上鬼夢，並由楊間出手乾死鬼夢，最終竊取完整的鬼夢靈異只是時間多少的問題。
哪怕鬼夢可以無限重啟，也會被成長強大起來的惡犬無數次的咬死，進而奪走越來越多的力量陷入宕機。
打消耗戰，楊孝天表示，他不虛。
“沒有留下樑圓麼？”
“不需要，由咱們出手已經足夠了，人多反而容易壞事。”
第一天。
鬼夢被打了個猝不及防。
原本可以藏匿於人海之中。
可這次，夢境世界只剩四人一犬。
這還藏個屁呀。
楊間很快當著惡犬的面拿下了鬼夢的一血。
當天的鬼夢暫時死亡，惡犬由此又竊取了一絲絲的本源靈異，主打一個此消彼長。而楊間的行為，無疑得到了惡犬的好感。一方面有楊孝跟楊孝天在，狗子再傻也是看得出狀況的。另一方面，楊間有著楊孝的八九分相似度。再者，楊間獵殺鬼夢，帶給了惡犬實打實的好處。
相當於餵了狗糧。
“多來幾十次，小黑會徹底記住你的。”
夢境楊孝笑道。
“好手段。”
油畫楊孝明白了所有流程後，自己都佩服自己。
…
小島子那邊。
王察靈的目的耗時十來天達成了。
大昌市梅山村這邊。
楊間也耗時十餘天成功幹掉鬼夢、繼而馴服了惡犬。
當夢境楊孝天跟油畫楊孝站在楊間的身後與之融為一體的那一刻，惡犬的控制權便轉移到了楊間手上。
“從今以後，你就是哮天犬了。”
少年輕柔的擼著大狗子。
大黑狗也一臉享受的蹭呀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