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過後，是無盡的轟鳴。
耀眼的光芒在不斷閃爍，破碎的虛空在不停地重生。
宛如毀滅與重生交替的場景在輪番上演。
“轟轟轟轟！！”
“砰砰砰砰！！”
顏赦與赤霄兩人手段盡出，各種強大的神通功法紛紛而至。
隨便一個神通都帶著無窮的威能，隨便一個功法都有著難以想象的破壞力。
幸好兩人現在身處於其他空間，否則此時的仙祖城，恐怕已經淪為了廢墟。
“好強啊……”
李正淳雙眼呆滯地呢喃道。
越是看兩人交手，他越是感到恐懼。
他的心情也從一開始的震驚，到現在的麻木。
同為聖子，怎麼差距這麼大呢！
李正淳不得不承認，他與顏赦之間，已經有了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兩人已經完全不是一個層次了，李正淳都懷疑他跟顏赦都不是同一個物種了。
要不為什麼會差這麼多！
不只是顏赦，赤霄也是如此。
兩人展現出來的戰力，根本就不能稱之為大乘期，已經足以媲美渡劫期！
李正淳在心裡估計了一下，要是他對上這兩人會是什麼結果。
他可悲的發現，應該只能撐幾招而已。
李正淳自閉了。
“跟這種怪物同處於一個時代，真是讓人感到絕望啊！”
張天源低聲唸叨了一句，隨後重重嘆了一口氣。
在來之前，他還挺自信的。
覺得自己跟這些妖孽就算有差距，也不會太大，只要自己努力修行，早晚有一天會追趕上。
直到這次比武。
他的自信心開始出現裂痕，但還抱有期望。
再到顏赦跟赤霄出手。
他的自信心徹底崩了，一絲不剩。
差距太大了，太讓人絕望了，根本提不起一絲追趕的信心。
這種差距是他從來沒體驗過的，這讓他一時間難以接受。
人與人的差距，有時候怎麼比人與狗的差距都要大啊！
石乾清走過來拍了拍張天源的肩膀，安慰道：
“你也別想太多了，有些人註定是無法追趕的。”
“你只要明白了這點，你的心境就不會產生動搖，海闊天空任你翱翔。”
“古往今來能成仙的又有幾人，更多的不過是黃土一抔而已。”
“你要明白，以咱們的資質，日後想要成仙，那就是痴想妄想。”
“所以，該吃吃該喝喝，別難為自己，凡事看開點，別有壓力，心境也豁達一些，搞不好有奇蹟發生呢，你說是不是？”
聽到石乾清這麼說，張天源原本黯淡的雙眼重新煥發出光芒。
“聽你的口氣，好像你深有體會一樣。”
“怎麼，你還有什麼故事不成？”
李正淳好奇地湊過來問道。
你小子這一副過來人的口氣是怎麼回事，說話也老氣橫秋的，我記得咱幾個差不多大啊。
“哎！”
石乾清嘆了一口氣，頭抬高到四十五度，憂鬱的情緒散發開來。
“你們不懂，我是石家的人。”
“我從小時候開始，就一直是墊底的存在，前面那幾人，就算我拼了命的追趕，瘋狂地修煉，也看不到他們的背影。”
“當你無論怎麼做都註定徒勞的時候，你就會像我一樣了，放棄幻想，跟自己和解，不要活得這麼累。”
石乾清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石家這一代極其厲害。
在他前面還有三個妖孽，以石乾清的實力，在族中只能排到老四。
他一開始也不信邪，想要證明自己，瘋狂修煉。
最終的結果，就跟他自己說的那樣，徒勞無功，再怎麼努力，也沒法追趕上。
後來他索性也看開了，雖然不至於擺爛，但心境變得十分豁達，這麼算下來，他也不是毫無收穫。
“哦~”
“那我確實是不懂。”
“因為我在真陽聖宗一直是無敵，從來沒有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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