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只是覺得你出手闊綽,想著和你拉近些關係,日後能借你的財力為我的妻子續命。”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妻子紅潤的臉頰,又看向顏赦,眼底的歉意更深:
“當初接待你時,我心裡打的全是這樣的算盤,實在慚愧,可我萬萬沒想到,你竟願意消耗本源神力來救她。”
霍星瑋心中清楚,尋常修煉者消耗神力或許不算大事,可本源力量的損耗過程中,那鑽心的痛感絕非一般人能忍受。
也正因如此,這些年他求遍了各路修煉者,哪怕許諾重金,也沒人願意伸出援手——誰也不想平白承受這份苦楚。
“不管你當初是因為什麼理由,咱們現在都是朋友了。”
顏赦對著霍星瑋拱手一笑,語氣坦然:
“朋友之間相互幫扶,本就是應該的,何必說這些見外的話。”
柳嫣然也在一旁點頭附和:“兩位不必如此,能幫上忙我們也很開心。”
霍星瑋看著顏赦坦蕩的笑容,心中百感交集。他抬手抹了把臉,深吸一口氣道:
“顏兄這份恩情,霍某沒齒難忘,如果你們想要參加後面的比賽,我倒是可以提供一些幫助。”
自己的妻子已經沒有大礙,那霍星瑋之前為延續妻子性命而做的那些籌備,如今自然沒了用處。
說話間,霍星瑋轉身走進一旁的偏屋,不多時便抱出一個沉重的黑鐵箱子。
箱子落地時發出“咚”的一聲悶響,激起地上薄薄一層灰塵。
他抬手掀開箱蓋,裡面的景象讓顏赦和柳嫣然沒什麼特別反應,反倒是站在一旁的陳澄猛地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震驚,嘴巴微張幾乎能塞下一顆雞蛋。
箱子裡整齊碼放著大大小小數十塊令牌,其中大部分是木質的,和之前霍星瑋交給顏赦的那種入城令牌一模一樣,泛著沉穩的赭石色光澤。
而在這些木牌之中,還夾雜著不少銅質、白銀乃至黃金製成的令牌,銅牌泛著青幽的光,銀牌如月光般皎潔,金牌則流淌著沉甸甸的金色光暈,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陳澄一臉興奮地伸手拿起那塊黃金令牌,指尖觸到冰涼堅硬的金屬時,甚至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翻來覆去地看著令牌上雕刻的繁複紋路,再看向霍星瑋的眼神徹底變了,帶著難以置信的驚歎:
“你真的只是一個小小的守城士兵嗎?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
顏赦等人雖然不瞭解但作為代理人的陳澄心中卻很清楚,黃金令牌絕對不是守城士兵能夠拿得到的東西。
在爭奪賽之中,黃金令牌甚至可以直接讓持有者參加最後的三場比賽,而在三場比賽之中,只要能取得兩場勝利並擁有了傳送陣的附屬使用資格。
所謂的附屬使用資格,便是對傳送陣沒有掌控權但卻有使用權,雖然使用的次數存在限制,但仍然要比徒步去往神魔大陸省事的多。
顏赦和柳嫣然雖不瞭解這些令牌的底細,但作為無名之城的老牌代理人,陳澄心裡卻清楚得很——黃金令牌在爭奪賽中意味著什麼。
這絕不是一個普通守城士兵能接觸到的東西,哪怕是一些小家族的族長,都未必能拿到一塊。
“這黃金令牌的分量可不輕啊。”
陳澄捧著令牌的手微微發顫,解釋道:
“有了它,甚至可以直接跳過前面的預選賽,參加最後的三場決勝賽。只要能在這三場裡贏下兩場,就能獲得傳送陣的附屬使用資格。”
他頓了頓,嚥了口唾沫繼續說道:
“所謂附屬使用資格,就是對傳送陣沒有掌控權,但能直接使用。”
“雖說每月只能用一次,可比起徒步穿越兇險的神魔古道,簡直是天壤之別!多少人擠破頭都想搶一塊黃金令牌,沒想到霍兄這裡竟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