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蘇念把人家手腕割了,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是問了一句。
“都處理好了?”
冬竹明白主子這是在問他有沒有清理乾淨葉夫人留下的痕跡。
他垂眸恭敬回道:“主子放心,屬下親自處理過了。”
李景謙微微頷首,臉上卻若有所思。
經過這段時日的相處,他知道葉蘇念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傷人。
這其中肯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冬竹見主子不在詢問,便說起了其他事情:“主子,袁掌櫃來信說,葉夫人的酒賣的非常好。”
“另外,文華閣賬目不對,是因為賬房先生與採買管事勾結,管事把自家閨女送給了賬房做妾,賬房就替管事做了假的採買記錄。”
那採買管事不知中了什麼邪,不僅迷上了賭.博,還戀上了青樓的頭牌,說要給人家頭牌贖身。
李景謙眉頭微皺,語氣帶了些不喜,“傳信給袁萬榮,好好提審一下這兩人,順帶查查那頭牌。”
他失蹤的事情,只有寥寥幾人知道。
而文華閣的事情又剛好是在他失蹤時發生的,這其中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
另一邊,還沒走近趙里正家,葉蘇念就聽到院內傳來了爭吵的聲音。
“里正,憑啥我不能學?”之前說過葉蘇念壞話的趙氏嬸子,覺得自己明明跟趙里正家的關係還親些,憑什麼她不能去學藝?
“是啊!小安她外婆都可以學,為什麼我們不能學,不是說只要交錢就可以學嗎?”
說話的這幾家,都是被趙里正拒絕的。
憑什麼別人交錢就收,他們幾家就不收,憑什麼?!
聽著這幾家吵鬧的聲音,趙里正神色平淡地掃了她們一眼:“嚷嚷什麼,我話都還沒說完!”
趙里正開口,她們只能不甘的閉上了嘴,但眼神裡頭滿滿的都是不服。
明明都是村子裡的人,憑啥許香雲的孃家人可以學了賺錢,她們卻學不得?
趙里正重哼一聲:“這編織的手藝是蘇念想的,她將這門賺錢的手藝賣給了我們村子,還讓咱們村跟絲路齋簽了契約,她為什麼這麼做?不就是為了扒拉咱們村裡人一把嗎!”
說到這,趙里正忍不住拿起了手中的煙桿子,指了指剛才叫囔了幾人,“結果,你們幾個在村子裡亂嚼舌根,胡亂說蘇念與人.....”
趙里正話音一落,說過葉蘇念壞話的幾人,頓時就傻眼了。
“今天,我就告訴你們,不管是以前,還是以後,只要有人敢胡亂說蘇唸的不是,以後所有關於蘇念提出來的賺錢生意,你們家都不用參與了,就看著村裡其他人賺錢發財吧!”趙里正道。
人家蘇念好心好意扒拉他們,難道他們還跟白眼狼似的在背後反咬人家一口?
趙氏嬸子小聲嘟囔:“就說了幾句閒話,又不是真的,我給她道歉還不成嗎?”
說幾句話,又不會死人。
照她看,這葉蘇念也是裝大方的,說什麼賣這手藝給他們村子,在她看來,不過是她跟趙里正兩人狼狽為奸。
壓榨他們這些老實人血汗錢的陰謀。
“就是,我們道歉給錢學還不成嗎?”有說嘴的嬸子附和。
“里正,我去給蘇念下跪道歉行嗎?我家還有好幾個娃要養......”
好不容易能學份輕鬆的手藝,卻因為自己那張碎嘴而學不了。
這不是要了她的老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