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葉蘇念提著昏迷不醒的周老二,來到了離東江村有兩三里遠的一片山林中。
掃了眼一路上故意留下的血跡後,葉蘇念便收回視線,把火把插入鬆軟的土地中,手裡赫然出現一把她剛才從山匪手中拿走的大刀。
證據她都幫衙門留好了,其實葉蘇念所謂的證據很簡單,就是周友直不知為何突然與山匪決裂,一路逃到這裡,最後還是被山匪殺了。
當然,她只負責給衙門製造證據,至於衙門怎麼認定的,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葉蘇念把周友直打醒,她要問問周友直當初為什麼要來她家偷東西,她可是記得在周家那段時間,他人可不在。
他們根本就不認識。
周友直這會只覺得身體哪裡都疼,頭也好暈,嘴巴也好乾,“水....冷.....”
寂靜的山林中,這兩道呢喃的聲音葉蘇念聽的一清二楚。
她知道,周友直這樣是因為失血過多造成的。
看來得抓緊時間問才行,既然都決定要周友直的命了,她可不會在好心浪費時間去救他。
粗魯的拽起周友直的衣服,她冷聲道:“周老二,別給我裝死,我問你,當初你從縣裡回來後,為什麼直接就來我院子?”
反應了好一會,周友直才清醒了些許,聽著葉蘇念質問的聲音,他短促的笑了一聲,笑聲裡充滿了怨毒與惡意,“我....我...憑什麼告訴你....”
其實,周友直也不太記得他為什麼會去找葉蘇念,他只是覺得葉蘇念這臭婊子應該是他的....他的人才對。
對了,還有周大河陳梅夫妻兩的慫恿,他們跟自己說,若是能幫他們把葉蘇唸的兒子偷過來,就幫他把大哥藏的三十兩銀子給他偷來......
葉蘇念聽到周友直這話也不動怒,只是勾了勾唇,“憑什麼?”
話音剛落,周友直手臂傷口處便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
“啊....臭婆娘....你住手....”周友直忍不住破口大罵,疼清醒點後又開始求饒,“我說,你撒開手,撒手.....”
葉蘇念收回手,神色冷漠地盯著他道:“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就是不知道你身上,還有多少血可以流。”
周友直捂著血流不止的傷口,目眥欲裂地瞪著葉蘇念,臉色鐵青道:“我回來後,大侄媳說你本來是我媳.....後面大河夫妻用大哥賣玉佩的錢找到我,讓我偷你兒子。”
聽到要偷小樂崽,葉蘇念瞬間冷臉,看來陳梅夫妻對她兒子得執念還沒放下,但她也知道周友直沒說他自己的私慾,不過這不重要。
她沉吟片刻,繼續問:“那今晚呢,你用的是什麼理由讓熊富寨的山匪大老遠來這打劫我?”
葉蘇念可不信一夥藏得那麼隱蔽的山匪,會因為周友直一個無賴地痞的話,就興師動眾來這偏遠的漁村打劫她。
周友直一聽,下意識想要撒謊,“我就說了你有錢......”話還沒說完,就見葉蘇念又要按他的傷口。
他臉白了又白,驚惶萬分,大喊道:“我說,你別按了,我說.....”
他嘴唇動了動,把那天自己偶然偷聽到的事說了出來,“我那天.....”
周友直那天本來想著跟闖哥許久未見,就想去找他喝喝酒,誰知剛到門口就聽見吳老四跟闖哥提起他的名字。
“你不覺得太巧了嗎?周老二剛來說那破漁村的事,老大就接到了殺人的訂單,還是那女的。”這是吳老四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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