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陽瞥了雁妹一眼,語氣淡淡:
“一點小手段,不值一提。”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
“你三番五次試探本座,本不該輕饒。”
“但念你年幼無知,且是初犯,本座便網開一面。”
“不過……”
刁陽語氣一沉: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你既然試探了本座,那本座也有些問題,要考校考校你。”
“啊?”
雁妹一愣。
這……
通天閣主,還需要考校自己?
她心中疑惑,但還是恭聲道:
“前輩請問,晚輩定當知無不言。”
刁陽心中暗喜。
‘有雁妹這個萬界土著當嚮導,我對萬界的瞭解,也能更進一步!’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高深地問道:
“戰神郝臨,最近在忙些什麼?”
雁妹聞言,臉色驟變。“前輩,您……是在問我戰神郝臨的行蹤?”
雁妹猛地抬起頭,瞳孔微微收縮,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連聲音都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彷彿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
戰神郝臨,那是什麼人物?
他所在的荒域,在玄天界域三千大界中,都是能排得上號的!
而自己所在的玄界呢?
不過是三千大界中最末流的存在。說是滄海一粟都抬舉了。
兩者之間的差距,簡直是雲泥之別。
平日裡,自己連仰望戰神郝臨的資格都沒有,又怎麼可能知道他的行蹤?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這鬼地方就你我二人,我不問你,難道要我對著牆壁自言自語?”
刁陽眉頭一挑,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似乎覺得這個問題蠢得可笑。
雁妹感覺自己心臟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撲通撲通的。
刁天河!
這可是通天閣的閣主啊!
那是比戰神郝臨還要恐怖無數倍的存在!隨便吹口氣就能讓自己灰飛煙滅。
這種大人物,自己要是得罪了,怕是連咋涼的都不清楚!
“前……前輩息怒!”
雁妹連忙彎腰行禮,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後背也涼颼颼的。
她不敢怠慢,連忙催動自己掌握的天演秘術,開始推算起來。成與不成,總要試試。
“回前輩,”雁妹的聲音有些發乾,“郝臨戰神之前確實得到了《玄星經》,但後來又被司瓏霜給搶走了。現在……他好像正在荒域被一群上古鱷龜圍攻呢。”
雁妹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著刁陽的臉色,生怕自己說錯一個字。畢竟這種大人物的心思,誰又能猜得透呢?
“哦?是這樣嗎?”
刁陽摸了摸下巴,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大佬要是不相信,可以……建議自行琢磨琢磨。”
雁妹苦笑著說道,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她已經卷到極限了。
可是,這位刁天河前輩似乎並不相信自己的話,這讓她感覺壓力山大,簡直比面對上古兇獸還要緊張。
“哼,區區一個郝臨,也值得我親自推演?”
刁陽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彷彿在說,你這是在侮辱我嗎?
他心念一動,體內的天命神諭瞬間發動。這可是他壓箱底的絕技之一。
片刻之後,一個模糊的虛影,出現在了混元寶塔空間的上空,正是戰神郝臨,不過看起來有些狼狽。
“你……”
郝臨剛要開口說話,卻被刁陽直接打斷,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斥。
“你個狗東西!”
刁陽指著郝臨的虛影,破口大罵:
“我給你的《玄星經》,你轉手就送人了?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還是說,你覺得這玩意兒燙手?”
“我……”
郝臨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解釋什麼,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憋屈極了。
“你什麼你?我告訴你,看到你就頭大!”
刁陽毫不客氣地打斷了郝臨的話,然後直接切斷了與他的聯絡,乾脆利落。
整個過程,雁妹都看在眼裡,連喘氣都不敢。
她完全沒想到,在自己眼中高不可攀的戰神郝臨,在刁陽面前,竟然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像個孫子一樣。
從頭到尾,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被大人訓斥,毫無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