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強大人物到來,對她是好事還是壞事……
進入,姜韻、陳珧來到頗為熱鬧的小鎮市集,陳珧左右觀望。
她也是聽說此地機緣多才來逛逛,並不如其他尋求機緣者那般,知道太多內情。
姜韻漫不經心朝一個正賣魚簍和金魚的小販走去,“跟我來就是。”
作為異世界之人,姜韻同樣不清楚內情,不過她有強大的感知。
陳珧的注意很快也隨即落在那隻質樸,內蘊卻極為不凡的魚簍上,眼睛不由微微一張。
她的感知不如姜韻,但父親教過她一門眼法。
一副莊稼漢模樣的小販,腳下放著一隻竹簍,兩邊分別站著一位臉如黑炭黝黑的窮苦少年、一位身穿錦衣華服,身後跟著一名豪僕的富家公子哥。
注意到又有一人走來,錦衣華服的公子哥微微皺了皺眉,看向那莊稼漢小販,“我出十兩,賣給我吧。”
一旁面色黑炭般的少年陳平安怔了怔,神色拂過一絲失落,五十文錢對他來說尚且難以逾越,何況是十兩銀子,簡直堪比天價般的數目。
雖然是他先來的,但跟不上這位公子的價格也沒辦法。
錦衣公子出完價,便有些迫不及待伸手去拿。
一旁傳來冷不丁的聲音:“我出一百兩。”
陳珧已經明白過來,身旁的姜韻只給她充當引路,不負責開口,於是當機立斷出價,手中變出了一包鼓鼓囊囊的錢袋,伸去給了李二。
她只是未經太多事,卻不傻,此魚簍能讓前輩姜韻停步,定然不凡,何況她身上還有些父親留下的銀子的,黃金幾百萬兩,不缺錢。
年輕的公子哥臉色一沉,卻見那莊稼漢立馬笑眯眯接過錢袋,將魚簍遞了過去,“小姑娘,看來這魚簍與他們兩人都無緣。”
李二瞥了眼站在陳珧身邊的抱著臂女子,氣息不動如山,在這天道壓制的洞天裡,居然還能讓他心驚肉跳,如同站在師父楊老頭身邊之感。
那年輕公子哥身邊的面白無鬚太監,與她相比簡直宛若雲泥。
陳珧點頭接過,望見了裡面一尾巴掌大小,金採熠熠的鯉魚。
濃郁的金屬性讓她都是為之一驚。
李二接過錢袋,看了一眼足數,便再不搭理此事,笑呵呵看後續。
陳平安和那年輕公子一個眼巴巴看著,一個臉色慍怒看著。
“這位姑娘,買賣也講究個先來後到吧?此物分明是我先看上。”
陳珧抬頭,看了眼實際身份為大隋王朝皇子的年輕公子哥。
對他的的慍怒無動於衷:“比你更有資格說這話的,不是你身邊這位小哥?你出價高讓他望而卻步,我出價高讓你措手不及,不都是一樣的麼。”
高煊愈怒,咬牙欲言,此物太過珍貴,讓他實在難以捨棄,正打算拼些手段。
他身邊的老太監卻趕忙伸臂攔住,低聲道:“公子,慎言!光是這姑娘的修為就不弱於我,她旁邊那位更是恐怖,惹怒她們,我們恐怕走不出小鎮。”
姜韻給他之感,竟是遠超他所見過的上五境修士……
高煊震驚回頭。
陳珧走到黑炭少年面前,笑問:“那小販原本要賣給你,結果他要搶,又被我搶,約等於是我理虧與你,你想要多少銀兩補償,我給你。”
看到面前這恓惶少年,她不禁想起被父親收養之前的情景,心裡頭動了惻隱之心。
陳平安趕忙搖頭,退後兩步,“不必,我也出不起買的價錢,謝謝這位仙子姐姐。”
說罷他就要轉身離開,好似想對陳珧這樣的人敬而遠之。
陳珧笑笑,“不要叫我仙子,我不修仙法,稱呼神女都比仙子合適。”手上同時多出一袋金精銅錢,輕飄飄送入了他的揹簍,望著那少年遠去。
銀子,她有的是,就算救濟全天下所有看到的人,似乎也救濟得起。
姜韻負手看著,也並不阻止,對這種心性頗為讚賞。
那位輕蔑天下,性格卻是愛憎分明,養出來的女兒果然也不差。
“這條鯉魚在我眼裡算不得什麼,卻是這洞天小鎮最大的機緣之一,蘊含極濃金屬性氣息,你若能煉化,可增強對劍道的感悟。”
“不過也不用太過在意,未來你的機緣比頭頂青天都要大,這裡沒什麼能吸引我的了,倒是有條小龍挺有意思。”
姜韻言罷,自行邁向鎮中一處巷落。
陳珧剛剛稍稍欣喜,聞言一愕,趕忙跟了上去。
兩人穿過一片說書市集,走過繁華的街道,最終在一條泥濘小巷子,一處與旁邊格格不入的院子前停住腳步。
一個身材瘦弱穿著倒是靚麗的婢女,沉默等候在門前。
……
……
宇宙浩瀚無窮,位面之上有大千,小千之上有大千。
推星拿月之力,也只是大千世界強者的基礎操作。
世界格局越大,誕生的強者上限就越高;靈氣越濃郁,強者修煉速度便越強。
在這方面,堪比一方大宇宙,形成條件卻更苛刻的大千世界便是最高等宇宙。
姜韻不是大千世界人,但隨著那位晉入大千主宰,她的血脈自也隨著水漲船高,只不到區區百十年就踏入至尊境,堪比這方煉氣士世界的十四境。
至尊境是靈脩體系第十個大境界,壽命高達百萬、千萬年,能在萬歲之前抵達,都是有天賦者;這也是無數下位面的最高等級,是無數大陸、位面追求萬年的無上之境。
她這個異世界來客降臨浩然天下沒多久,便是引起本土十五境注意。
世界層疊交匯,有一座青冥天下,一位身穿五彩斑斕羽衣的老者,身邊彙集坐著一位寶光綻放的和尚,一名白鬍子白袍老者。
三人共坐前,而後將姜韻真身從驪珠洞天外引渡而來,讓她瞬間進入這片不在大世界之中的空間。
姜韻原本盤坐於虛空,驀然間感覺到天地斗轉星移,身前便出現三道恐怖氣息,睜眼即見三座宛如日月星辰璀璨的身影。
心頭當即一凝。
地至尊,也稱厚地也尊境界,隻手能覆滅萬星的存在,一身強橫破壞力輕輕鬆鬆震盪萬億裡虛空,要是願做領主,可統領萬千片下位面,或者億萬星球。
這片世界的規格不小,能誕生三位地至尊。
姜韻也不怯,抬手拱了拱,“三位早知我到來,為何現在才引渡?”
地至尊雖強,但在她面前卻是算不得什麼,三千大世界的天至尊見到她也要給些面子,只因為她是那位的姐姐。
道祖居中,佛祖居左,至聖先師居右,三人神色凝視面前的女子,神色各異。
好生年輕的十四境。
面相最為慈睦的至聖先師代為開口:“敢問尊駕來自何方?”
如此年輕十四境,前途不可限量,大道恐怖啊。
難道這天地之外,還有更高明的修煉法麼……
姜韻也不客氣,盤起長腿便坐在了虛空,“來自神域。”
“我乃太虛神之後輩,太初神之族姐。”
中間身穿五彩羽衣的道袍老者聞言隨即皺眉,寶相莊嚴的袈裟佛祖也動盪起一絲不穩氣息。
他們以人登天,逆天伐神,從而入主了三片天下,對神這個字眼,如今不說還有何不滿,至少知道天外還有強大之神,超出掌控預料,難免心生忌憚。
道祖開口:“太虛神和太初神?好生大氣的名字,不知實力達到了幾何?可有十六境麼。”
說罷,他給出煉氣士境界破壞力標準,這是最簡單直接的劃分,此方天地要與天外作戰,光陰長河之類的手段難以無法影響對方。
姜韻紅唇發出一絲輕嗤,若有若無的笑意,“幾位眼中,是不是十六境便最高?”
“十六境算什麼,可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十六境雖強,遠遠不是終點,按照尊駕的實力標準,也據我所知,十六境在三千大世界之內,至少擁有幾百名;而我的祖先和我的族弟,一根指頭就可碾死這樣的十六境。”
“……”
姜韻輕描淡寫威懾,以保持威儀。
場上氣氛陷入深深的沉默。
至聖先師鶴白的鬍鬚,忍不住微微一抖。
西方世界佛祖佛陀眼皮顫了顫。
道祖深深眯眸。
姜韻對此毫無所謂,“他們已經是能夠隨意穿梭時光長河的寰宇主宰,被誦唸名字即會有感應,對其不敬大道自潰,打一場架動輒天地重開。”
“這方位面世界,連他們的真身降臨都承受不住,一縷意念就可斬滅億萬日月星辰。”
“如果不是為了我那侄女,我其實也不會到此偏遠之地。”
“……”
姜韻說完,平靜看著面前三個老者,對方將她拉來的舉止一開始就不友善,她也不必照顧他們的顏面。
“太狂妄。”道祖眯了眯眸子,身上漫出一絲危險氣息。
三聖中道祖脾氣最差,也最能打,對於這話語中淡淡攜帶的輕視,尊嚴彷彿受到侮辱。
姜韻輕笑道:“我從未貶低,也不曾誇大,說的只是事實而已;你們的世界才多大?種族歷史才多少年?”
“如果你們遠古天庭那位天帝還在,或有資格前去覲見太初神,換作你們兩人,要突破位面桎梏離開抵達大千大世界都是有些困難的,太遠了,憑三位的修為要走萬年。”
“即使是你們遠古天庭的神,跟三千大世界之上的神族比起來,也好像原始人。”
口述他們或猶不信,姜韻拿出了一瓶至尊靈液,內蘊百萬滴。
“此為至尊靈液,一滴需要至尊境,也便是我這樣的十四境凝結大千靈氣一月,換作腳下的天地靈氣濃度,數年或可行;此一瓶有百萬滴,三位覺得抵不抵得過你們一座天地的靈氣總量?”
姜韻揮手開啟空間玉瓶瓶塞,霎時間,席捲穹頂星辰的靈氣之息噴薄而出,霎時間將這小空間裡的靈氣濃度增強數倍有餘。若落在外間地面一縷,便可造就一方靈湖,一滴落在大海就是靈海。
道祖、佛陀二人終於變色,心中震盪,久未有所進展的修為竟在此刻前挪一絲絲,
哪怕只是一絲,亦已讓早已抵達此方天地大道頂端的二人,豁然凝重。
三聖中最有智慧的至聖先師開口,幽幽長嘆,“姑娘,收起來吧,免得這兩個老傢伙就要按耐不住了。”
道祖佛陀撇去一眼。
姜韻無所謂道:“區區百萬至尊靈液而已,贈予三位又有何妨,太初神隨意抬手一凝便是億億滴,張口一吐又可還給三千大世界萬億億。”
三聖早已穩固如堅冰的心神,今日經歷一波又一波動盪,其中最令三人感覺棘手的,就是這女子口中的太初神和太虛神。
世間竟還有如此強大之生靈。
……
姜韻真身在震懾此間位面世界的三大地至尊,道祖、佛陀、至聖先師。
分身還在驪珠洞天之內,來到了名為稚圭,實為此方世界真龍龍珠所化的生靈面前。
兩人被早已有所感應的稚圭引入院中。
院子主人宋集薪還是個少年,一臉詫異望向沉默的侍女。
少女陳珧沉吟片刻,道:“你這婢女想跟我們走,你開個價吧,我們帶走她。”
表面為小鎮窯署督造官私生子,實為腳下大驪王朝皇子的宋集薪,聞言眉心一挑,輕佻道:
“你們這些外來人這般目中無人,闖入我們的地盤,如今想要什麼,已經如此肆無忌憚了嗎。”
他笑道:“如果我說白銀一萬兩,你肯給?”
少女陳珧道:“這小鎮特殊,一切皆可買賣,不是常識麼。”說罷毫不脫離帶水,抬手一揮,院內地上頓時多出數個大木箱,箱子開啟,白花花、亮閃閃的雪花銀頓時浮現而出。
宋集薪臉色一凝,沒想到對方如此乾脆,“我說錯了,是黃金一萬兩!”
“她雖然沒與我籤契約,這些年可也花了我不少錢,你得替她給。”
陳珧再次揮手,又多出數個大木箱,開啟後是金燦燦、亮閃閃的金磚。
“黃金一萬兩,外加白銀一萬兩,都給你。”
宋集薪臉色再變,微微眯眼,“又說錯了,是黃金一百萬兩。”
“我想起來,還給她治過病。”
陳珧深深朝他看去,第三次揮手,這次落下的是一張張金票,每一張面額一萬兩黃金,儲存在浩然天下最大、左右信譽的錢莊
宋集薪臉色青紅交替,手指用力捏拽袖口,沒想到對方真的肯出。
少女陳珧道:“你自己三次開價,她也願意跟我們走,如此就兩清了。”
說著伸手去抓住稚圭的袖口,婢女低頭無言,心中說不出話來將,她在姜韻身上感覺到一股極為親近的氣息。
人是姜韻要的,陳珧只是代替出價,一百萬兩黃金加一萬白銀,值得。
宋集薪張口欲要再次加價,“不行!還有……”
這時,沒有關閉的院門外,走來一道雪白錦袍身影,身材高大,面相桀驁。
“好大氣魄,可惜,今日你們還是帶不走這名婢女。”
大驪藩王宋長境走入,看了眼侄兒,搖搖頭道:“百萬兩黃金加白銀是很多,但還是不行。”
“小孩子不懂事,胡亂開價,就當沒發生過。”
宋長鏡負著手,目光先是落在修為不顯的姜韻身上。
他走武夫道路,感應不到此女太深刻的修為特徵,不過介於對方的年齡,以及身處此座小天地,應該也不足為懼,畢竟,他宋長鏡怕過誰。
“出價不作數,不管你來自哪方大勢力,也不管你是誰的後代,都不行。”宋長鏡目光最後落在陳珧身上。
少女眯了眯眸子,泥人尚有三分火氣,屢次加價她都同意了,居然還能公然毀約,口氣大得逆耳,換作以前的她便直接一劍斬出了。
她微微笑道:“她是個活人,又不是件器物,也是這洞天百姓之一,不曾真正簽過奴僕契約,她要跟我們走,這錢只不過是還食宿之費而已。”
“誰給你的膽氣如此口氣狂妄?如果不是身處此方小天地,我一隻手便可斬殺了你這等粗鄙武夫。”
“食宿銀兩就在地上,人我帶走了,你大可試試阻攔。”陳珧看一眼那一身貴氣,大概常年身處高位的中年人。
反身便是抓住不知何原因不敢絲毫言語的婢女稚圭的手腕,朝姜韻饒有興趣旁觀點了點頭,朝院外走。
宋集薪臉色大變,伸手去攔,“錢我不要要了!稚圭你不能走……”
陳珧抬腳就踹,一腳將這奸猾少年一腳踹出院牆,翻滾幾圈落在外圍的泥濘道路上。
宋長鏡臉色一瞬陰沉,朝少女跨出一步,身上隆隆震盪出覆蓋整座小院的威壓,腐朽的院門、破爛的磚牆因承受不住這位高境武夫的力量而顫顫作響。
“放肆!敢如此對待本王的侄兒,本王倒要看看,你怎麼鎮壓我,大驪第一藩王、武道第一人。”
威壓如洪水傾瀉,落在人身上彷彿萬斤重力,陳珧身週一丈卻是不受影響,婢女稚圭臉色微變,這時反應過來想阻止一番。
她先前是從姜韻身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的同類氣息,難以置信這世間居然還有其他真龍,因此一時無措。
現在打起來,她是不願的。
陳珧手掌透力緊緊抓住她的手腕,身上滾溢位遠超修為的恐怖氣息,剎那之間便是連漲幾個階別。
少女雙瞳泛起金芒,唇邊微動,神震法。
神震法,透過震盪自身神道,活躍元氣,相當於提升實力秘法,乃是父親姜朔所創之戰鬥術法之一,能頃刻暴漲十倍戰力。
少女的實力轟然從八境跨越到九境,直達巔峰大圓滿。
她手腕一振,手中長劍錚吟,劍鞘毫不遲滯脫出,撞出音爆激射向宋長鏡。
長劍劍鞘如鋼針穿過層層豆腐般穿過宋長鏡威壓,驀然撞向他的胸膛,引得年輕藩王神色驚變。
當即毫不遲疑猛探出雙手,抓向激射而來,攜帶氣勢彷如能撞穿一座山的劍鞘。
這是什麼法術?
他從沒遇到過這種煉氣士或者武夫,還有那能令實力暴漲的功法。
這是劍修?
可為何沒從此人身上感受到太濃烈的劍氣……
宋長鏡雙手抓上激射而來的劍鞘,才陡然發現沒這麼簡單。
他彷彿不是在抓一隻鞘,而是在與一條蛟龍搏鬥。
恐怖澎湃的力量從鞘上迸發,不斷作用外出,很快與他的掌心刮擦出道道火花,擦的他極力打熬的武夫體魄竟也微微顫抖,掌心一陣生疼。
他倒吸一口長氣,渾身肌肉虯扎,腰胯猛然一轉,改變劍鞘射來的方向。
劍鞘脫手,轟隆隆撞向了另一座院子間的院牆,生生將其蕩成齏粉,霎時間煙塵瀰漫。
年輕藩王眼眸徹底蔓上凝然,注視著那年不過二十的少女。
陳珧抬手攝回了長劍,“自稱本王,原來還是個王爺,不過,區區凡俗王朝的貴族,也敢妄自稱強?可知天有多大,地有多寬?”
“你這種貨色,往日裡登山給我叩頭的資格都沒有。”
“你眼中的皇帝皇權,在我眼裡只不過是螻蟻間的把戲。”
陳珧面色冷淡,她其實也不是個什麼脾氣好人。
強者跟弱者講理,只是出於道德而已。
如果弱者不但不理還蹬鼻子上臉。
那就不必講什麼道德了。
姜韻讚賞的看去一眼。
很有那位的風格。
不過事情還得做完,她朝胸中積蓄怒火,就要勃發的宋長鏡輕輕瞥去。
這位沒有表面這麼簡單,也稱得上千萬人中最有天賦的武夫,忽然渾身如墜冰窟,寒入骨髓。
一顆剛剛燃起搏鬥之念的心臟,頃刻間被澆滅,年輕藩王順著感應看到了一直未曾出聲的姜韻。
陡然間有感,彷彿天地斗轉瞬變,他置於地,對方高居天穹俯視。
年輕藩王悶哼一聲,驚駭道:“你是仙人境修士?!”
姜韻對這仍舊貧乏的想象認知,搖頭一笑,走出了這間小院,井中蛙觀月,
永遠不知青天有多廣。
……
……
不說驪珠洞天,縱然這個位面世界,也只是天地宇宙寰宇中的滄海一粟。
縱使有人修為高深到了十四境,也只不過看到一層天外之薄膜,看不到小千世界,看不到中千世界,遑論大千世界。
這方世界被封鎖,已經不可能有人抵達十六境天至尊。
封鎖之人不是上天,恰恰就是本土一名鼠目寸光之修士,斷了本土之人登往更高的階梯。
姜韻對這些不感興趣,反正遲早要走。
大千世界諸強更不關心億萬下位面中的一個,是否還有抵達上蒼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