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讓兩人都紅了臉,空氣中瀰漫著尷尬的氣息。孫星想要訓斥女兒,卻又覺得她懵懂無知,不忍責備。只能硬撐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一頓飯吃得格外沉默,只有若兒胃口大開。孫星和週三壯心不在焉,筷子幾乎沒有動過。
夜幕降臨,更加尷尬的局面接踵而至。若兒鬧騰著非要三個人睡在一張床上,任憑孫星如何哄勸都不肯罷休。最終,他們不得不擠在同一張床上。
若兒固執地要求自己睡在最裡面,聲稱娘也需要爹的保護,堅持要爹睡在最外面。孫星被困在女兒和週三壯之間,如坐針氈。
等到若兒熟睡後,孫星想要悄悄起身離開,卻發現週三壯的身軀擋在外側,讓她無處可逃。正當她猶豫之際,忽然對上了週三壯睜開的雙眼。
“我......”孫星欲言又止,心跳加速。
“睡覺。”週三壯淡淡地說了一句,隨即翻身背對著她。
孫星愣在原地,內心掙扎不已。她想下床,卻又必須得跨過眼前這個男人。就在這時,週三壯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想把若兒吵醒,然後哭的全村人都知道我倆分床睡麼?”
這句話讓孫星心中一顫,不知該如何應對。她小聲辯解道:“我們本來就分床睡。”
“我腿好了。”週三壯的話語中似乎另有深意,讓孫星心中更加不安。
就在她猶豫之際,週三壯忽然起身離開了房間。孫星若蒙大赦,連忙溜到內間的床上。她深知,在同一屋簷下,有些事終究難以迴避。
週三壯洗了個冷水澡回來,發現床上空無一人。他眼神暗了暗,默默躺下,似乎已經習慣了孤枕難眠。
深夜,若兒突然醒來,哭鬧不止。孫星無奈,只得再次回到那張床上。她本想哄睡若兒後離開,卻不料自己也沉沉睡去。一直裝睡的週三壯睜開眼,看著熟睡的孫星,嘴角微微上揚。
晨光熹微,若兒醒來,看到依偎在爹懷中的娘,臉上綻放出天真的笑容。孫星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還以為自己在內間。她習慣性地伸手去逗弄若兒,卻突然意識到什麼不對勁。
定睛一看,她驚覺自己正窩在週三壯懷裡,他的手還搭在自己腰間。頓時,孫星面若桃花,羞得無地自容。
“娘,你發燒了嗎?”若兒天真地問道,看著娘亮紅的臉頰。
“沒,我沒有。”孫星慌亂地爬起來,逃也似的跑出房間。
“娘,等等我。”若兒喊道,跟著跑了出去。
週三壯緩緩睜開眼,回味著懷中殘留的溫度。他終於明白了“醉臥美人膝”的滋味,心中升起一絲異樣的情愫。
尷尬的早晨終於過去,孫星想著吃過早飯,便可以暫時逃避這份心緒。她本想獨自去孃家看看,想知道娘是否回來了。可剛說出這個想法,若兒就嚷著要一同前往。
週三壯知道岳母家的情況,以為孫星是為了逃避自己。看到若兒起鬨,他沒有阻攔,反而主動提出要送她們母女過去。理由很是簡單:“最近山上不太平,一個女人帶著女兒回孃家不太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