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殺豬的聲音、村民的議論聲交織在一起。若兒跟在母親身後，小聲問道：“娘，,為什麼奶奶總是對我們不好？”若兒的眼中充滿了困惑。
孫星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道：“若兒，人心複雜，有時候我們也不能完全理解。但是，我們要記住，不管別人怎麼對我們，我們都要做個好人。”
若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那我們以後怎麼辦？”
孫星摸了摸女兒的頭，“我們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你要記住，讀書很重要。”
“我真的能讀書嗎？”若兒的眼睛亮了起來。
孫星笑了，“當然可以。等你再大一些，娘就送你去書院。”
若兒歡呼起來，“太好了！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
孫星看著女兒興奮的樣子，心中既欣慰又心酸。她知道，讓一個女孩子去讀書，在這個村子裡是多麼不容易的事。
夜晚吃完飯，小屋裡只剩下母女倆的低語聲。遠處，傳來幾聲犬吠，打破了夜的寧靜。
“若兒，該睡覺了。”孫星輕聲說。
若兒點點頭，鑽進了被窩。孫星坐在床邊，輕輕拍著女兒的背。
“娘，你說我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若兒迷迷糊糊地問。
孫星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你會成為一個有知識、有見識的人。你會比娘活得更好。”
若兒已經睡著了，臉上還帶著甜甜的笑容。
夜幕低垂，房中燭火搖曳。孫星端著水盆走進主屋內，輕輕放在床邊。週三壯躺在床上，目光復雜地看著她。
“我來幫你擦洗。”孫星語氣平淡，擰乾毛巾。
週三壯欲言又止，最終只是輕輕“嗯”了一聲。孫星的動作輕柔，彷彿在照顧一個孩子。週三壯閉上眼，心中五味雜陳。
“你在想什麼？”孫星突然開口。
週三壯睜開眼，對上孫星平靜的目光。“我在想...你怎麼變了這麼多。”他低聲說。
孫星手上的動作頓了頓，隨即繼續。“人總是會變的，你不也變了嗎？”她輕聲反問。
週三壯沉默，目光落在自己的斷腿上。孫星注意到他的視線，輕嘆一聲。“別擔心，等你養好身體，請來好大夫，你的腿就能好起來。”
週三壯苦笑，“你怎麼這麼確定？”
孫星擦拭的動作依舊輕柔，“因為我相信你能行。”
這簡單的幾個字，卻讓週三壯心中一震。他忽然想起初見孫星時的場景。那時的她，蒙著紅蓋頭，緊張得話都說不利索。如今的孫星，卻是這般從容自信。
“你...真的要送若兒去書院？”週三壯猶豫著問。
孫星挑眉，“你覺得我在騙若兒？”
週三壯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訕訕地笑了笑。
孫星將毛巾放回盆中，起身準備離開。“我去看看若兒睡了踢沒踢被子，你先早點休息。”
週三壯看著她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從未真正瞭解過這個女人。
院子裡，孫星輕手輕腳地推開內屋的門。若兒已經睡熟，小臉紅撲撲的，像個瓷娃娃。孫星伸手輕撫女兒的臉頰，眼中滿是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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