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事態愈發嚴峻。
五王爺依舊昏迷不醒,御醫們已經開始準備後事。御醫館院使跪在御前,顫抖著聲音道:“陛下,臣等無能,五王爺的情況……怕是……”
皇上坐在龍椅上,面色陰沉如鐵。殿內的空氣彷彿凝固,沒人敢抬頭直視龍顏。
“廢物!”皇上猛地拍案而起,茶盞應聲而碎,“朕養你們這些人有何用?連個人都救不活!”
御醫館院使額頭抵地,冷汗涔涔而下:“臣該死,臣該死...”
與此同時,林府上下已被盡數拿下,關進大獄。這座曾經富貴榮華的府邸,一夜之間淪為人人避之不及的地方。府門緊閉,門前的石獅子無聲地注視著來往行人,彷彿在訴說著這座府邸的悲慘命運。
牢房深處,林雅文瘋瘋癲癲地喊叫著:“不要殺我!求求你們不要殺我!”她的聲音淒厲刺耳,迴盪在陰暗潮溼的牢房中。她披頭散髮,衣衫襤褸,那張曾經豔麗的臉龐此刻佈滿汙漬和淚痕。
“雅文,雅文!”林撿試圖安撫妹妹,卻被她一把推開。
“滾開!都滾開!”林雅文歇斯底里地尖叫,“你們都想害我!都想害我!”她瘋狂地抓撓著自己的臉,指甲在面板上留下道道血痕。
林遠昌蜷縮在角落,幾度昏迷,醒來時已是一副蒼老模樣。短短几日,他彷彿老了十餘歲,眼神渙散,神情恍惚。他喃喃自語:“完了……都完了……”
謝氏除了哭,什麼都做不了。她的哭聲時斷時續,像是一把鈍刀,一下下割在人心上。她抱著林遠昌的胳膊,淚水浸溼了他的衣袖:“老爺,我們怎麼會變成這樣?”
林錦沉默著,對周遭的一切充耳不聞。他像是一尊雕塑,任憑風雨飄搖,始終紋絲不動。他的目光穿過牢房的鐵柵欄,望向遠方,彷彿在尋找某個答案。
林撿因為要照看林雅文,顯得最為狼狽。他的臉上已經添了好幾道傷痕,衣服也被撕扯得破破爛爛。但他依然不離不棄,守在妹妹身邊。
“大哥,”林錦終於開口,聲音沙啞,“你說,我們還有機會嗎?”
林撿苦笑著搖頭:“我不知道……但只要還活著,就有希望。”
三王爺臨時接手了毒蘑菇一案,原本要離開的行程也被迫推遲。他在書房中來回踱步,眉頭緊鎖。
“王爺,”侍衛長低聲道,“五王爺府上的人都審過了,沒有發現可疑之處。”
三王爺停下腳步,冷笑一聲:“當然查不到,那些人都是死士,怎麼可能開口?”
“那……要如何處置林府的人?”
“按律處置。”三王爺淡淡道,“朝廷自有國法。”
周府內,孫星醒來時怒火中燒。昨夜的一切歷歷在目,週三壯的所作所為讓她恨得牙癢癢。
“週三壯!”她咬牙切齒地喊著那個男人的名字,卻發現對方早已不見蹤影。房間裡只剩下她一人,和散落一地的酒杯。
紫菱和右紫面面相覷,不知所措。她們只知道昨晚將軍和夫人一同飲酒,卻不知發生了什麼。空氣中還殘留著淡淡的酒香,混合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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