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曉莜一把拉開了屋門。
外面肥胖的中年女人砸門的手懸在半空,臉上還保持著猙獰的表情。她看到身形單薄的尹曉莜,眼睛一橫:“我還以為你幹什麼不正經的事呢。人在屋裡不知道回句話?”
“不正經的人,才會看誰都不正經吧?我孩子剛睡,你咚咚地吵什麼?”
“你孩子睡不睡管我什麼事?”胖女人粗壯的手指就要點上尹曉莜的鼻子,“我是房東,合同說好提前一週付房租,你房租呢?到了日子,我可就趕人了。”
尹曉莜一把將她的手指扇開:“放尊重點,欠你的房租我這一週一定會給的。一週內不給,我自然會搬出去!”
尹曉莜在這裡和房東爭執,眼角掃到隔壁幾戶的出租屋要不開了個縫,要不半個身子探出來。還有個四十來歲的女人,早早就穿著個睡裙靠在走廊的牆上聽八卦。
聽到尹曉莜這麼說,她掩著嘴咯咯笑出聲來。看到房東恨恨地看她,她懶洋洋的開口:“周大姐,你擔心什麼房租啊。這妹妹條順盤靚的,想要錢還不容易。”
她打量著尹曉莜,滿滿的惡意幾乎要溢位來:“看她那我見猶憐的樣子,不論是賣自己還是賣孩子,這點房租不是毛毛雨麼?”
那惡意刺得尹曉莜額頭都在隱隱作痛。
“大媽,我認識你?”尹曉莜給房東一分面子,這路人甲可不在她給面子的範圍內,“我是搶了你男人還是睡了你老公,你對我這麼大的惡意?”
“行了,你們吵什麼吵。”胖女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看你帶孩子可憐的份上,我再給你寬限一週。一週後房租交不上來,你不搬走我找人給你搬。”
說完這句話,她扭頭瞪著那些湊熱鬧的租客們,中氣十足地吼:“看什麼看?想交房租了是吧?”
一句話瞬間清場,出租屋的房門砰砰的一間間都關上了。
看到中年女人還沒走,她不屑地哼了一聲:“還不回去?你這個毒蟲滾遠點,別髒了我的眼。”
尹曉莜站在門口,全程聽了房東大姐的話。她仔細打量了中年女人一眼,手指間一個小小的符咒丟出去,植物元子馬上將那個女人衰敗的身體本源映照了出來。
“假正經。你一個單親媽媽帶著孩子住這裡,也不是什麼正經人吧?小三兒?還是小四兒?”中年女人盤著手嗤嗤地笑。
“大媽,你能不能不要把人想得這麼齷齪啊。”尹曉莜故作天真,“是不是你想當小三兒小四兒,都沒有男人瞎了眼願意啊。”
“哼,你也就嘴上厲害。小姑娘,你可別怕半夜敲門喲。”中年女人惡意地說了一句,扭著腰回了自己的房間。
半夜敲門?
她尹曉莜在異界不知道滅了多少鬼和魔物,敢在半夜敲她門的生物,能活著的已經不多了。要不是現代是法治社會,就憑她還能用的魔法,也不會在這裡和這種貨色廢話。
海口是誇下去了,但是微信不足十塊的微信餘額卻提醒著尹曉莜現在生活的窘迫。她把刑法上有的掙錢方法都想了一遍,最後還是準備重操舊業,從事她魂穿異界的第一份工作:賣花。
至於啟動資金購買鮮花——花卉批發市場外面垃圾桶到處都是殘次品,還用買嗎?她連飯都吃不上,還要臉做什麼?
說幹就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