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虹曄的直播間現在一團喧鬧。要不是知道主播是去打假的，大家都要以為這是串通好給他們演戲了。
怎麼這麼巧就碰到小混混砸花攤？排練好的吧？那個美女攤主是不是要炒作一下賣一把慘？
不過等看到熙熙懵懂的圓眼睛，看到蒼白憔悴的女攤主，再看到那些被糟蹋的鮮花，直播間裡瞬間炸了。
“報警報警！誰知道具體地址馬上報警！”
“我去，欺負孤兒寡母啊？什麼玩意？”
“林子大了什麼人都有啊，城管都沒這麼兇。”
“主播不要慫，主播上，懟臉拍！”
“主播開始你的表演！”
早市人流量大，攤子前已經聚集了不少人。看到小混混的動作，圍觀的人群一陣騷動，有些人看不過去了。也有些人掏出手機，顯然不是錄影片就是報警。
劉虹曄左右看了看，準備說聲抱歉先退出直播間去報警。結果她還沒開口，就看到女攤主將懷裡的寶寶放在嬰兒車裡，然後一把揮開了小混混的手臂。
“該滾的是你們。”
讓人瞠目結舌的一幕出現了。
那個攤主一腳踹在一個小混混的小腹處。隨著她一個撤步，那個小混混發出淒厲的叫聲，“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後面那個混混一愣，女攤主已經掄起腰凳劈頭蓋臉砸過來。他抬手一擋，對方同樣一腳狠狠地踹在他的下腹位置。
GAMEOVER！
出腳如電，穩準狠厲。圍觀群眾警還沒報完，這裡已經結束了。
“我就一個滑跪！”
“就……正當防衛？”
“嗯，據說一個兩百兩個四百，美女是不是要賠四百？”
“姐姐好颯！愛了愛了。”
“賠什麼賠，那些花都不止四百！讓他們賠錢。”
螢幕上一架遊艇飛過，後面跟著土豪要求：“主播給小姐姐一個特寫鏡頭！”
直播的鏡頭中，原本蒼白疲憊的攤主站在殘花中如空谷幽蘭，又美又颯。
直播間一片狂歡中，打賞遊艇的土豪卻戰戰兢兢。他對面的英俊男子臉色嚴峻看著鏡頭，眉頭皺得能夠夾死一隻蚊子。
“她又在搞什麼么蛾子？”
“那個，林總裁……我的打賞……”
“上班時間看直播，你還想讓我給你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