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隊員死後,劉樹清走上前去,拍了拍文隊長的肩膀。
“兄弟,人死不能復生,他早些年殺孽太重,壽數已經到了,該有今日此劫。
請節哀吧!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離開吧!”
劉樹清的話一說完,一旁文哥手下的另一名隊員憤怒地一把拽住劉樹清潛水服的領子。
“你他媽說啥?
你的意思我兄弟就該死是不是?
我們這群人都是戰場上刀尖裡滾過來的,哪個身上沒有十條八條的人命,啥叫他殺孽太重?”
申半仙見狀瞪了正悲傷的文隊長一眼,用鼻孔冷哼了一聲,質問道:
“文隊,你的人還真是訓練有素啊!”
文隊長嘆了口氣,起身一把推開那名鬧事的隊員,又對其他幾名隊員厲聲呵道:
“咋滴?一看見犧牲,都特麼慫了?
一幫孬蛋!
任務還沒完成呢,都給老子清醒點!
怕死的現在就給老子滾!
誰再蹦出來鬧事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文隊原本的七名手下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一個,所有人心裡都不好受。
文隊含著淚,一番訓斥過後,包括剛剛那名鬧情緒隊員在內的餘下六名隊員都重新抬起頭打起了精神,在文隊的指揮下帶上裝備前後護著我和四元、劉樹清、申半仙四人繼續前進。
我們還剩11人的小隊繼續前進,小跑著快速離開這躺滿床位屍體的停屍間。
穿過一道門,我們來到了另一間房間,一進門,在牆壁上摸索了一陣,牆上有電閘開關。
一拉,眼前整座大廳的燈光亮起,伴隨著一陣排風扇的嗡鳴,棚頂的幾處通風口時隔多年竟還能用!
明亮的燈光下,這裡像是一處辦事大廳。
十幾分鐘的換氣後,經過檢測,這裡的空氣質量已經沒有問題,我們眾人終於可以卸下沉重的潛水服和氧氣瓶,呼吸上一口新鮮空氣。
短暫休整過後,文隊長他們幾人起身對這大廳進行搜尋。
此時我注意到,離我不遠處,一處半圓弧形的木質工作臺位於這大廳中間。
工作臺上有幾處刷著軍綠色油漆的鐵皮電臺上插著一堆凌亂的電線。一張張發黃的資料夾散落一地已經爬滿灰塵,其中部分紙張上面的字跡依稀可辨。
申半仙趕緊跑過去開始興奮地翻看這些檔案,似乎正在翻找著什麼重要的東西。我估計,多半是與那筆政府要找的軍事遺產有關。
劉樹清也停下腳步,走過去開始從工作臺上的檔案堆裡翻找。
我和四元也走了過去,象徵性的隨手撿起發黃的爛紙看一看。
見此,文隊則是命令手下的隊友們在工作臺外圍成一個小圈將我們圍在中間,開始四周警戒。
我翻了半天,找了好幾張紙,上面記載的大多都是一些當年日本關東軍的作戰檔案,一些是關於蘇聯遠東軍的電報敵情。
一些是諾門坎戰役的日軍戰損評估,這些玩意兒送去戰役紀念館可能還有研究價值,但好像與我們此次的任務八竿子打不著,總之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這時,四元突然推了推我。由於潛水服的對講機是公共的,他刻意沒有說話,而是推了推我,似乎發現了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我順著四元的目光看去,此時他手裡是一張挺大的發黃牛皮紙。儘管過了這麼多年,這牛皮手感卻依舊堅韌。從使用的材質來看,這東西應該是對日軍來講,很重要的一份檔案。
我和四元簡單擦拭掉牛皮紙的汙漬後,這上面的內容似乎是一張...
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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