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禮物來到她花店門前敲了敲門,人卻不在,打了幾個電話也沒有接。
偶然才發現玻璃窗上娟秀的字跡寫著,店主急事,外出一週的提示牌。
我笑了笑,準備轉身回店裡喝酒。
就在此時,電話卻響了。
我欣喜的接起,來電的卻不是白嵐嵐。
電話那頭傳來申半仙的聲音:
“喂...小蔣師父。
周縣長身上的蠱毒...
你是不是可以考慮給他解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畢竟我們現在都已經平安回來了,是不是...”
啊!我竟差點把這茬忘了,當初我只是嚇唬嚇唬他,為了給自己的小命上一層保險,才隨口編造的什麼雲南蠱毒。
每想到事情過去這麼久了,那周縣長竟然還當真了。
我強行忍住笑意,語氣冷漠地說道:
“當初我並沒有在他身體裡下過什麼雲南蠱毒,騙你們的把戲而已。”
電話那頭的申半仙語氣有些驚訝。
“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冷笑。
“信不信由你了。
都到這時候了,我好像沒啥騙你們的必要吧。”
申半仙沉默片刻。
“不對。
怪事了!
周縣長最近臉色慘白,氣色很不好,明顯是邪氣入體了。
但我也看不出什麼具體原因。
總之,邪得很...
你確定不是你做的嗎?”
“啊?哈哈。
可能是壞事做多遭報應了吧。
蒼天饒過誰啊。
沒什麼別的事兒就先掛了。
替我向周縣長問好,祝他早日輪迴吧。”
說完我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當天,回春堂內,我、劉哥、四元以及爺爺四人支上小炕桌,擺上銅鍋涮起了羊肉。
屋外雪花紛飛,屋內熱氣騰騰,嫩紅的羊肉一盤接一盤,火辣的白酒一口接一口。
爺爺大病初癒,以茶代酒,可把老頭子饞的夠嗆。
不過老頭子臉上的笑模樣就沒斷過,他喜歡這種熱鬧。
三杯烈酒下肚,四元的臉煞白的像鵪鶉,劉樹清的臉紅得想猴屁股。
我把上衣一脫,光著膀子,臉色估計也沒好看到哪去。
劉樹清酒量不大,但是他最能張羅,沒聊上兩句半他就得提一次酒。
“來,幹!
來來...再整...”
喝到後面他一個小時少說也得跑十趟廁所...
今兒個高興,喝酒這一塊我也不服他,四元捨命陪君子,也是不慫。
爺爺也不攔我們,看著我們似在回憶他年輕時的那些舊時光...
喝到最後。
時間轉眼已至深夜。
爺爺他老人家已經上樓去睡了。
回春堂一樓大廳裡,酒氣熏天,從炕上到地下整得和戰場一樣,遍地狼藉。
“來...來啊...
再...整...一個啊...”
我迷濛著醉眼,在快要燒乾的銅鍋裡扒拉著菜葉子,想再找一塊羊肉吃吃。
筷子一挑,一塊黏糊糊的黑布。
仔細一看,不知道他倆誰把襪子也扔鍋裡煮上了。
四元不知道啥時候人已經沒影,低頭一找原來在桌子底下睡著呢。
對面的劉樹清懷裡抱著我爺爺的尿壺閉著眼睛說著夢話,一邊說還一邊哭。
我臉上帶著勝利的微笑,一頭栽倒,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