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漫漫,冰城大街小巷張燈結綵,年味兒十足。
計程車停在一棟燈火輝煌的橙色大樓之下。
漢庭軒休閒廣場。
老劉說,這裡有冰城最好的汗蒸浴池。
裝修華麗中帶著幾分雅緻,服務人員衣著整潔,服務周到,將我們三人一路奉為上賓。
青磚瓷瓦,池水很清,很熱,水蒸汽嫋嫋。
泡進去那一刻,我全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都透著舒坦。
我從沒享受過,這麼大的浴池,和鎮上的澡堂子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老劉愜意地躺在池中的按摩椅上,腦袋上敷著條毛巾,一條條水流在他背上衝刷出滾滾氣泡。
“兄弟,人這一輩子。
有錢啊,你就得懂得享受,這才叫不枉在人世間走一遭。
呼...舒坦。”
害...我抹了一把臉,嘆了口氣。
“老劉,你說我是不是命裡無財啊。
要說從我給人看事兒開始,這錢也沒少掙,咋就淨當過路財神呢。
哪回都是錢到手還沒焐熱兩天,就得破財...”
劉樹清看著我笑了笑,沒有回答。
四元也跟著笑了笑。
“蔣哥,你也別太灰心。
我總覺著咱現在的日子也不錯。
經歷了一些事以後,我現在就覺著人還是要活在當下。
能吃飽穿暖,懂得知足,本身就是一種幸福。”
“嗯!
四元老弟這句話說得好!
活在當下,誰知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
小品不就說了嘛,人世間最痛苦的就是,人死了。
錢沒花完,哈哈哈。
先前在串店,領著保鏢,跟咱幹仗那姑娘富裕不?
跑車開著,保鏢跟著。
不過我看她的命啊...
年紀輕輕的,但也就是這兩天了。
這場血光她多半是躲過不去了。”
我點了點頭,多少有些惋惜。
“我也發現了,這事兒很怪啊。
周芊芊連著那個燒烤店兼職的姑娘,都不對勁。
兩人同時有血光之災,這是什麼樣的機率?
還都是年輕女孩。
最近這大學城怕是不太平啊。”
一旁四元聽得眉頭緊皺。
“蔣哥。
你的意思是...大學城有邪祟?”
我搖了搖頭。
“不知道。
也不好說,畢竟這個事兒咱也沒細查。”
四元語氣有些急促,從池子裡站起身,向我和老劉靠了靠。
“那咱既然碰見這事兒了,是不是多少得管管啊?”
老劉摘下毛巾,擦了把臉。
“哎呀,這世上的事兒自有因果。
該管的你躲不掉,不該管的咱也管不到,順其自然吧。
有些事無端插手非但管不成,搞不好還會...
引火燒身...”
話已至此,我沉默著,思索著。
難免動了惻隱之心。
但那倆姑娘與我們有矛盾。
要是主動找上人家...人家不信。
這事兒...也不好辦。
“劉哥你不是說燒烤店那姑娘你是真喜歡...”
四元的話說了一半,被老劉打斷,轉移話題。
“一會兒我領你倆搓個澡?再按個摩?
老舒服了!
景晟度假村那檔子事兒到現在...
你倆也該好好放鬆放鬆了。”
一提到搓澡,就在這時一位身穿大褲頭,手拿搓澡巾的搓澡師父邁著小碎步,突然向我們走來。
他左右看了一眼旁邊沒人,而後將聲音壓得很低,神秘兮兮地對我們說。
“俺瞧著...您幾位師父不是普通人吧?”
不是普通人?
我一愣,一時間沒明白這大哥的話是啥意思。
老劉從池子裡坐起身,故作高深。
“呵呵...
您慧眼。
我們幾位也算是這城市裡為數不多的修行之人吧。”
“哈哈你看,俺就說吧!
剛俺在那邊搓澡都聽你們聊了。
您幾位都是有本事的大師父吧!”
那搓澡大哥端來一壺茶水往池子邊一坐,說話的語氣和神態更顯恭敬。
“幾位大師父,俺跟你們說個事兒。
你們能幫忙是最好,這不能幫忙啊。
也算是多少給你們提個醒...最近少晚上少往大學城那邊去啦...”
“啊?您說...您說!”
這大哥的話,此時已經勾起了我們三人的好奇。
他表情緊張,語氣小心翼翼,好像生怕被什麼看不見的東西聽見。
“幾位大師父。
最近這附近的大學城,不太平...
鬧邪啊!
就這一週不到!周圍那幾所大學加起來...
都死了好幾個女大學生啦!
你們沒發現這眼瞅著都快過年了,這澡池子裡都沒什麼人嘛!...”
我一愣。
“一週之內?死了好幾個女學生?
具體幾個?怎麼死的?”
那大哥搖了搖頭。
“具體的俺也是不知道。
警局那邊也派人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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