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朝申半仙借了二十萬,終於湊齊了爺爺的手術費用。
之後的一切如申半仙所說,從提取腎源,到進手術室,手術成功。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我爺爺的手術很成功。
病房裡,當我看到爺爺能再次睜開眼,心疼地看著我的那一刻,我只感覺到無比的幸福,這讓我付出再多的代價,都是值得。
不過我可能已經沒有時間陪著爺爺一點點休養康復了。
我爺爺渡過了危險,我本該高興,但一想到自己即將到來的死劫,我經常深夜獨自一人抽著煙,難掩哀傷。
四元問我怎麼了,對我自己的好兄弟沒有隱瞞,將半年之期已到,自己可能迎來死劫的這件事告訴給了四元。
“四元,我問過咱家老仙了。”
四元激動的問。
“結果怎麼樣?老仙們可有辦法幫你化解?”
我搖了搖頭...最後和他提起了那位劉樹清的事兒,這一點點看似是希望的希望...
四元二話不說,讓我留在醫院照顧爺爺,他替我跑一趟。
第二天四元一早便離開了醫院,趕往當初那家我遇到劉樹清的網咖。
半年前,劉樹清告訴我,到時可以來這網咖找他,這死劫,也許他能幫我。
可當四元回來時,卻耷拉著腦袋,他沒能找到那位叫劉樹清的網管,網咖老闆說,這個人一個多月前就離職了,不在網咖幹了。
我苦笑著,想了想也就釋然了,該來的總是會來的,終究是要自己去面對,也許這就是命吧。
那天,我主動給申半仙打去了電話,該來的總會來的,躲也躲不過,是時候還人家的情了。
還有我的那位美女鄰居白嵐嵐,她是和我一樣的平民也好,權貴也罷,我都欠著這姑娘的恩情。等我這一陣忙完了,一定要哪天正式的請她吃一頓飯當面謝謝她。
這天一早,申半仙的那輛車停在醫院樓下,我和四元上了車,我和申半仙寒暄幾句,汽車發動,前往景晟度假村。
路上,走著走著,我才突然發現後面不知何時多了一條尾巴。那是由幾十輛賓士商務車組成的黑色長龍。每一輛之間都保持著固定的間距平穩地跟著我們車後面隨行。
如此迎接場面,蔡老闆可謂是給足了我們排場。
一路邊走邊談,申半仙和聊起了最近幾天來蔡老闆那邊的狀況。
如今景晟度假村那邊要修鐵路,政府給的開工期限距今已不足十天,周縣長還在對蔡老闆步步緊逼,想就拆遷補償的問題進一步向蔡老闆及景晟集團的其他股東強行索賄。
蔡老闆也是個硬骨頭,他明著告訴周縣長,這錢他蔡國棟一毛也不會給。
這蔡老闆是條有血氣的硬漢!只是,如今他肩上的壓力已經要扛不住了...自從上次申半仙和蔡老闆提起我的馬家手段可能有效後,我在蔡老闆心裡彷彿就變成了一根救命稻草,他對申半仙是一天三個電話地催著我出手。
他急迫著想讓我試一試,看看能不能在政府開工的情況下,儘可能的保住他度假村的風水,只要我能保住他景晟度假村群山聚寶盆的風水格局,那麼什麼拆遷款,什麼周縣長的威脅他蔡老闆就都可以當個屁放了。
申半仙聊完了蔡老闆的事,我點了點頭,沉睡片刻後隨即話題一轉,提起了那天電話裡,我要向申半仙問的兩個問題。
申半仙點了點頭,表示我可以問。
我沒有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將心中疑問向眼前的申半仙問了出來。
“申道長,我覺得你前前後後幫了那位蔡老闆這麼多忙,似乎不是為了錢,這次見面我覺得您變了,為什麼?或者...發生了什麼?”
申半仙擺了擺手,風輕雲淡,不見絲毫凝重。
“哈哈,或許是人老了。時間到了有些事自然就會明白,時候不到,則執迷不悟。所謂,禪機已至。
也或許是,和這胳膊有關吧。”
說著,一隻手開車的申半仙抖了抖另一條空蕩蕩的袖子。
“當這條胳膊離我而去的時候,使我餘生向善的禪機,他便已經到了...
哈哈,小子,我也是該謝你的。”
我皺起眉頭,沒有接話。
禪機?胳膊?明明是我弄斷了他的胳膊,此時他的意思是似乎還要謝我?
剛剛申半仙口中說出的那些話對我來說已經有些深奧了,不在一個頻道上,不是我瘋便是他瘋了。
我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往下探討。
沉思了良久,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那個歐陽林其實是您派來的吧?
故意給我送考試答案的那個女接待也是你暗中安排的吧?
您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已經籌劃好了一步步的將我引入這景晟的漩渦裡,陷入蔡老闆與那位周縣長之間的這場博弈?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