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起,我收留了無家可歸的陳泗源。
老話講,虎落平陽被犬欺,落魄的鳳凰不如雞。
陳泗源再也沒了往日陳家大少爺的風采,他變得更瘦弱,更安靜,唯一不變的,還是那麼的彬彬有禮。
這小子雖有些心機,但人不壞,我不是什麼善心大老爺,也沒那個財力,但就是見不得心善的人凍死在馬路邊。
陳泗源幫了賣早點的老太太,可見他心善,這一點我敬他是條漢子,咱別的能力沒有,但自己的日子再緊吧點,給他勻出來一口飽飯,騰出個睡覺的地方還是可以的。
他的事,他不說,我也沒有主動去問,我大體知道他是被那個姓周的大縣長搞到這幅境地就是了。
陳泗源不想吃白飯,平日裡棺材鋪儘管沒有客人,但他總是把每一副棺材都擦得乾乾淨淨,漆面光可照人。
我說:
“你給我當二神兒吧,以後咱哥倆在一個碗裡吃飯,怎麼樣?”
陳泗源雖不知二神兒是什麼,要他做什麼,也沒多問,堅定的點了點頭。
買了點貢品,給出馬堂口上了三炷香,算是向堂口上的老仙兒們請示了。
香燒得四平八穩,供桌上的白酒也沒了味道,說明老仙兒收了禮,我家的那位常七爺點頭了,同意陳泗源以後吃我馬家這碗飯了。
這自然不是我的面子大,也不是瞧上了那點貢品,而是陳泗源這小子本身就有仙根。
果然,幫兵決我教他一遍就會了,文王鼓也是敲得有模有樣,有些東西像是打出生起就帶來的,這小子還真是天生就幹二神兒的料。
上完貢那天晚上,常七爺又給我託夢了,這不過小老頭這次手裡沒有籃子和雞蛋,而是多了一把皮鞭,這讓我一陣發怵。
“小子,別說七爺我欺負你。
吾手中這杆長鞭喚作烏骨打蛇鞭,是七爺的蛇骨金身作制,凝結了七爺的部分修為,你可充作咱們馬家的法器,武王鞭來用。
換你手中的那方小黑石子,你可願否?”
小老頭手中那把漆黑的小皮鞭,寶光凌厲,寒氣攝人,我是真喜歡。
但老話講上趕著的不是買賣,小老頭越是這樣,我越覺得他是在仗著活的年頭多,想糊弄我這個傻小子,想拿條蛇尾巴換我手中的金元寶。
我不幹...
猶豫再三,我還是搖了搖頭。
小老頭兒常七爺一甩胳膊生氣地拂袖而去,臨走時還告訴我一個好訊息,咱的堂口增員了,新收進來一位清風,正是那個劉三喜他媽,那位含怨而死的老太太。
老太太也算與我有緣,也就是與常七爺有緣,常七爺給老太太安排了個護法的職位。
這個護法,並非是能與常七爺平起平坐的大護法之職,以老太太的修為還不夠,而是讓她當了四小護法之一。
以後老太太就在常七爺的座下修行,積攢陰德。
以後我的堂口上又多了一位能請出來辦事兒的干將,這是好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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