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些桃木,天一亮外面的雨一停,這棺材必須燒掉!”
陳泗源點了點頭:
“燒吧!
今晚的事兒,只能拜託您二位師父了!
您們二位對我陳家的恩情,我陳泗源都記著...
梅姨,您帶著僕人們儘快離開,我陪兩位師父再呆一會兒,
也算給我爹守會兒靈,儘儘最後的孝道...”
半夜...
暴雨拍打著玻璃,噼啪作響,窗外電閃雷鳴!
此時空蕩蕩的別墅裡,陳老爺巨大的黑白遺像前,僅剩下我們師徒兩人枯坐著守著紅棺材。
“嘀嗒...嘀嗒...”
別墅二樓傳來的滴水聲似人的腳步,棺材蓋銅燈裡的火苗忽明忽暗...
“啊!”
死寂中,別墅門口忽然傳來一聲女人的驚叫!
緊接著兩個陳家的女僕急匆匆的跑進了大廳:
“林...林師父...
您快去看看吧...
車壞在...壞在路上...
梅姨...梅姨她好像中邪了!...”
我一旁盤腿的林瞎子猛得坐起身:
“快!快帶我去!”
林瞎子邁開腿緊走幾步,又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看愣在原地的我,語氣懇求著對兩位女僕說道:
“姑娘...你...你們倆能不能留下一位在這兒陪我徒弟呆一會兒,
另一位趕緊帶我去看看小梅,沒啥事兒咱們很快就回來...”
其中一位單眼皮長相秀氣的姑娘神色掙扎著點了點頭,看著大紅棺材的神情難掩恐懼。
我沒有說話,此刻坐在地上的我大概已經知道那天半夜隔壁林瞎子的房間的女人是誰了...
一陣沉默...
我起身看了看林瞎子和兩位姑娘:
“不用了,你們都走吧,
我一個人在這兒就行。
師父你快去快回...”
之後,林瞎子帶著另一位女僕急匆匆的離開了,那位單眼皮的姑娘主動願意陪我留了下來守著棺材。
總之我很感謝她,具體讓她留下來的原因就不問人家了。
漫漫長夜,兩個人總不會比一個人難熬。
起初,眼前的棺材讓單眼皮的姑娘很恐懼,她低著頭,不敢看,一雙手抱著肩膀,身體在輕微的顫抖...
兩人聽著窗外的雨聲,我嘗試著主動找起話題,說的都是一些:
“你叫啥啊...
你多大啦...
你家住哪啊...”
諸如此類查戶口一樣沒營養的話...
氣氛一度陷入尷尬。
女孩突然噗嗤一聲笑了:
“你是不是還沒談過女朋友呀...”
說得我一陣臉紅...
我確實沒有談過,輟學的也早,離開學校後這五年多就沒怎麼和同齡人接觸了,尤其是姑娘。
女孩比我大兩歲,家裡也是我們龍江本地的,在陳家做工以及有幾年了...
我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話題也漸漸多了起來,不知不覺時間已經來到了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