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泗源拉著我,勸我,我不聽,此時就像著了魔一樣。
“蔣哥!”
突然,一旁的陳泗源瞬間暴起,一把強行掀翻了桌子,瓷碗摔碎,東西嘩啦啦撒了一地。
“蔣哥!你看你的頭髮!”
此時我也猛然間驚醒!
癱坐在地上,看著散落一地的鈔票,驚恐的把手伸向後腦,拔了一根頭髮...
是白的!
開啟燈,我找來鏡子,此時才19歲的我,後腦竟生出了一小片白髮!
折壽,了嗎?
......
那晚過後,我家老仙常七爺給我託夢,告訴我。
五鬼運財這種是損陰德的邪門法術,那海碗中拘來的皆是不義之財,我每多拿一分錢,就會多損一分的陰德壽數!
那晚多虧陳泗源在我旁邊攔了我,否則我極可能早已捧著一堆錢油盡燈枯。
日後,此類法術,用之,一定要慎之再慎!
那晚,去掉馬老頭原本被騙走的兩萬西瓜錢,我還從那碗中多拿了整整將近四萬塊!也就是整整拿了蜂麻燕雀那夥騙子六萬塊錢!
這可真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但我是透過此等詭譎的術法拿走了他們的錢,只有神鬼知道,半點線索都沒給他們留下,想要查出這是我的手筆,顯然是天方夜譚。
最後說說壽命上的得失,原本幫馬老頭討回瓜錢這件事兒上我是積了陰德的,但由於一時貪心沒忍住,碗裡的錢多拿了一些,那點陰德也就扣沒了。最後去了扣的估計我還損失了點陽壽,但是應該不多,也就幾個月的樣子吧。
不能說換得值吧,但這四萬塊錢眼下確實能給我解決大麻煩了。
我接下來要用這個錢去鎮上租個門面,好好開個白事兒鋪。還要帶著我爺爺好好去龍江縣裡的醫院檢查檢查身體啥的。再存一部分,以後進貨啥的用錢的地方也多呢。
幾天後,一晃兒,時間入了冬。
這天晚上,外面乾巴巴的天兒開始飄起了今年第一場雪花。
棺材鋪子裡,我,陳泗源,還有我爺爺,我們爺三個喝著白酒熱乎乎的涮著火鍋兒,我爺爺也很喜歡陳泗源這小子:
“孩兒啊,你跟我家小方,你倆歲數都差不多吧?
蔣爺爺今天藉著酒勁兒給你起個小名兒,以後啊,就叫你四元兒你看咋樣?咱們也能再近乎近乎。”
“誒!好!以後在您面前,我就叫四元兒。”
陳泗源答應高興的答應了一聲,點了點頭。
今天的酒也起勁兒菜也香,我們爺兒三個喝的正高興。
門口突然走進來兩位滿面風霜的大漢。
這兩人穿著大皮靴,披著黃裘皮,頂著滿身的積雪帶著寒氣兒走進了棺材鋪,看起來不像是龍江本地人。
年長些的那個看起來四十多歲,鷹鉤鼻,劍眉毛,一對兒鷹眼炯炯有神。
另一個約麼著能有三十來歲,刀疤臉,絡腮鬍,皮衣服鼓鼓著,長得是虎背熊腰。
見好不容易來了顧客,陳泗源連忙放下筷子站起身,迎了上去:
“兩位客人,挑選壽材嗎?”
二人不搭話,也不選棺材,眼珠子在我和陳泗源身上,上下打量一陣後,就直勾勾的盯著我爺爺看。
許久,那個四十來歲的鷹鉤鼻衝我爺爺一抱拳,一張嘴就是滿口的江湖氣:
“老弟我打南邊來,摸杆子的江湖人,遊過寶地本是求個幫,借點盤纏,不知打哪兒跟老哥哥結了樑子,請高人攢個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