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我緊盯著林瞎子留下來的那塊舊懷錶上的指標,手心早已攥出汗,日頭隱在了蛇頭山的那邊,光線漸暗,眼前幽深的池塘更是一片漆黑。
此時距離兩人入水,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幽黑的水面如鏡,始終不見一絲波瀾。
圍觀的眾人開始小聲議論:
“這能行嗎?正常人用不了五分鐘就憋死了吧,這都半個小時了!”
“我看也夠嗆...”
“你們說人要是憋死了是沉下去還是飄上來,這始終沒動靜,估計倆人已經憋死沉底兒了吧!”
......
我頭上的冷汗隨著時間越流越多,未知的等待還不是最絕望的,更絕望的是我只能乾著急卻幫不上一丁點兒忙。
我的腦子裡止不住的盤算著最壞結果的發生,我該怎麼辦,漸漸的我不敢再去看懷錶上的時間。
不知不覺,當我再次低頭時,看到懷錶上的指標又先前挪了一大塊!
此時距離我師父下水已經過去了50多分鐘,具體下水前他們約定的一個小時僅剩下不到十分鐘!
“咕嚕咕嚕...”
池塘死寂的黑水面上突然湧起一陣密集的氣泡!
“上來了!上來了!”
圍觀的眾人見水面有了動靜紛紛圍上來水邊,就連一向沉穩的周縣長屁股也挪開了凳子,在保鏢的簇擁下緩步來到塘邊。
此時的陳泗源和美豔少婦表情同樣緊張,一雙眼也都緊緊地盯著水面。
現場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期待著盯緊了水面,看著那水面上浮出的氣泡越來越大,越來越密集!
“譁!”
一陣水花翻起!
鑽出來的竟是申半仙那個老泥鰍!
啪嗒,手中懷錶落地,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完了,上來的不是林瞎子!
一瞬間所有的希望破滅,我的心如墜冰窟。
木訥的轉著頭看了一眼地上的懷錶,此時時間已經過去一小時零三分鐘了。
上岸的申半仙在眾保鏢的簇擁下,一邊用毛巾擦拭著身子,一邊還不忘對我師徒出言嘲諷:
“林瞎子完啦!他身上的符已經化了。
小子,等著收屍吧,哈哈哈!”
說著,申半仙還張開手心,竟是那把唯一能開啟鐐銬的鑰匙,這陰損的王八犢子竟然還把鑰匙帶上了岸!
“申老狗!我草你媽!
你不講信義!
你他媽提前10分鐘就上來了!”
我紅著眼睛,嘶吼著衝上去就要和申半仙拼命!一個黑西服的保鏢一擁而上,把我死死按在了地上!
申半仙捋著鬍子,不屑的從嘴裡哼出了幾個字:
“信義?
小子,你年紀小,還嫩了點。
他林瞎子要是這點心機都沒有,他就該死!
就枉他在這江湖上混這麼多年。
他本就命宮發黑,也是死劫,
今天道爺我只不過是順應天意,送他一程罷了。”
完了!師父身上的符咒極限只能讓他在水底撐一個小時!
沒了鑰匙,師父手腳上鎖著十幾公斤的鐵鏈,根本不肯憑自己游出水面!
我無心理會申半仙的屁話,掙扎著朝圍觀的人群大喊著:
“救人!快救人啊!”
陳泗源也慌了,他看了一眼無動於衷的周縣長,隨後給看熱鬧的陳家家僕們下達指令:
“救人!快!
你們快下去把林師父撈上來!”
一眾家僕看了看美豔少婦,看了看椅子上端坐的周縣長,在原地猶豫不前。
此時陳泗源身邊那個叫梅姨的老太太也急匆匆的從別墅裡趕了過來:
“你們耳朵聾啦!都沒聽見少爺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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